喝吧,我过去坐!”
土豆拉着他就往前面走。
杨历年一直没站起来,看着远远走过来的大头,还有那一脑袋的杂毛,不由红了眼睛。
“哥——”
来到近前,还不等大头再多说一个字,杨历年就蹦了起来,扬手就往他脑袋上抽,边抽边骂:“你个大虎逼!”
啪!
“你**还舍得回来呀?”
啪!
“知道你爸妈急啥样了吗?”
啪!
“……”
“行了行了!”一旁的周东北连忙拉住了他,大头一脸的眼泪,也不知道是不是疼的。
“哥,我错了……”大头耷拉着脑袋,“你不知道,开始那两年我差点死道儿上……”
周东北拉了拉他的胳膊,“来,坐下说话!”
大头坐下后,土豆说:“咱们下午再好好聊,我带我媳妇先去敬酒!”
“等一下!”大头一把拉住了他,随后从怀里拿出一个厚实的大红包,“没想到你小子还能找着媳妇,新婚快乐!”ωωw.
土豆笑嘻嘻接了过去。
“去吧去吧!”他摆手赶他走。
一桌人都是老朋友,老嫖、二虎、许大宝、马晓华、姬老骚、穆桂英、刘二狗、猪大肠……
大伙挨个起身过来,不是摸摸他的拂尘,就是扯两下他的衣服,还有人去摸他的道士发髻。
老嫖问:“当老道了?还能娶媳妇不?”
“能娶!”大头憨笑着,“说来话长,等土豆忙完了,咱一起聊。”
下午一点多,客人渐渐散了,新娘子和几个闺蜜回去休息了,老朋友们去了虎威厅,又重新开了一大桌。
大头已经微醺,抱着杨历年鼻涕一把泪一把,说起他的经历更是让所有人唏嘘不已。
离开兴安后,他先到了省城。
转悠了一个多星期,见了六七位所谓大师,参加了几场报告会,还混了几个饭局。
他有些失望,这些人功力不行,甚至有两个明显造假,就连他这样的都看不下眼儿了,于是坐了一天一夜的绿皮火车奔了京城。
这是他人生第一次进京,出了火车站,闷热得像进了桑拿房。
熙熙攘攘的人群中,两个小伙子在高声吆喝:“雪糕雪糕,三毛两块!三毛两块!清凉解渴的大雪糕……”
大头感叹着首都人民的热情好客,三毛钱能买两块雪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