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六指一眼就认出了张建军,却不动声色。
在东山时,两个人并不在一个号子,陈六指行业特殊,所以认识他的人不多,可张建军不一样,近7年时间里调过好几个号子,进哪个号子都睡在头铺,出来后名气更大。
“不对,跳马呀!”张建军终于忍不住了。ωωw.
陈六指嘿嘿一笑,听他的,挪了马。
“哎——”赵埋汰不高兴了,“你这人怎么回事儿?观棋不语不懂吗?”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张建军讪笑着连连赔不是。
赵埋汰翻了个白眼,继续走。
十几分钟后。
“哎呀!”张建军又忍不住了,一拍大腿,“炮!炮!你动炮啊!将他!死定了!”
哗啦!
棋盘被赵埋汰掀了,棋子滚了满地,他起身后掐着腰大骂:“嗑瓜子嗑出个臭虫来,你**有病吧?”
“你看你,”张建军涨红了脸,“别急眼呐,我错了,对不起行不?对不起!”
“对不起就完了?啊?我提醒过你没有?你啥意思啊?三番五次犯错误,炫耀过渡?还是你根本没穿**?还是觉得自己从来不走寻常路?”
张建军张大了嘴巴,这特么都哪儿跟哪儿呀,不就是插两句嘴嘛,至于你一套一套的嘛!
陈六指靠着门框点了根烟,笑嘻嘻看着两个人。
“我看你叼着小烟儿拿着报纸,**兜还揣着大哥大,好歹也是个体面人儿!可你能不能收敛点儿,别跟个欠登似的,二虎吧唧,毛楞三光,说话办事三思而后行靠点儿谱行不?!别一天天舞舞玄玄瞎忽悠,舞了嚎疯穷**嘚瑟,你这样让人膈应知道不?”
“你再瞅瞅你穿的,大热天衬衣扣子都不松,你在这儿和我装大干部呢?我看你是癞**上马路,愣装迷彩小吉普;癞**过年,穷的连毛都没有一根;癞**剥皮不闭眼,还想蹦跶几下;癞**戴礼帽,妄自尊大;拉**跳烟囱里,不死你也得脱层皮;癞**吞鱼钩……”
“行了行了……”张建军汗都下来了,我就系个扣子而已,哪儿冒出来这么多的癞**!
换个人的话,他大嘴巴子早就扇上去了,可这小子毕竟是疯子公司的门卫,俗话说打狗还得看主人,而且这小子体格像个发育不良的小鸡仔一样,战斗力一看就不强,他怎么可能和这样的人动手。
“兄弟,我错了,我错了行不?对不起!”说着话,他弯腰行礼,随后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