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盘下完了,袁诚又赢了,气得光头老汉要掀棋盘,围观的一个中年人说:“老林你这狗脾气,咋还输不起呢?”
袁诚知道再赢他肯定就得急了,于是**挪到了旁边的石凳上,朝说话的中年人招招手,“小李咂,你陪他玩一盘儿,我怕他咬我!”
几个人哈哈大笑,周东北也跟着笑,觉得这老爷子性格真是不错。
话说这几个下棋的看着可不像什么高干,应该就是普通的退休工人,不过看样子他们早就知道袁诚的身份,或许是在一起玩时间长了,也就没人当回事儿了。
姓李的中年人坐到了他的位置,摆好棋后就是一个当头炮,光头老汉执棋跳马,应对的中规中矩。
远处晃晃悠悠过来一个膀大腰圆的小伙子,相貌端正,只是奇怪地穿了一身蓝白相间的病号服。
黑脸安保紧张起来,一双眼睛盯住了他。
眼瞅着病号服从花坛边儿要走过去了,那个大脑袋喊他:“大哥?大哥?!”
病号服扭过头,粗声粗气道:“嘎哈呀?”
“我瞅你咋眼熟呢?”大脑袋说。
病号服惊讶起来:“你、你也是南岗人民医院出——出来的?”
“我不是!”
“那、那你在这儿哈嘎呢?”
“我是出租车司机,趴活呢!”
“哦,”病号服明显有些懵,结结巴巴继续问:“那开、开出租车赚钱吗?”
“还行!”
“那、那、那你挣钱给你们科主任吗?”
“给,不给的话,他就给我扎针儿,你在医院扎针儿不?”
“扎,贼、贼疼!”
“……”
黑脸安保憋着笑,弄了半天这大脑袋还真是个精神病,高个子肯定也是跑出来的!
周东北斜着眼观察,又继续看下棋。
病号服说:“那行,你、你等活儿吧,我去那边见、见个朋友,三峡大坝工程要、要、要沙子,我去谈谈……”
“我送你去吧,”大脑袋伸手做了一个开车门的动作,“来,上车!”
病号服挠了挠小平头,“哎呀,你这个车好啊,啥、啥、啥牌子的?”
“奔驰,没看到车标吗?快上来吧!”
“算、算了,我闻——闻不惯汽油味儿!”
“你看你,咋假假咕咕的呢?上来,我拉你过去,这么大的项目可别泡汤了!”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