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个话题:“没想到我昨晚无意间一句话,小周就记心里了!”
梁建国脸色缓和了一些,顺着她的目光看了过去,点了点头,“小伙子真是不错,要不要把他调我们建委来?”
“你呀!”赵秋兰看了他一眼,脸就撂了下来,“人家释放一点善意,你就疑神疑鬼,总觉得有所求,怎么着?当官就不能有朋友了?人家可是个实诚孩子......”
“要不......”梁建国呵呵一笑,“一会儿试试?”
赵秋兰没吭声,转身就进去了。
梁建国熟悉妻子的性格,可身处此位,不得不防。
无事献殷勤,哪儿会那么单纯?
他在门口等着周东北,见他回来以后,两个人说笑着进了院子。
“呦,”望着仓房里好大一堆烧柴,梁建国也是有些惊讶,往里走了两步,弯腰捡起一根。
木方一米余长,粗细同拐杖差不多少,四个面都十分光滑。
“红松的,多好的木头,哎!”
周东北说:“是呀,都是红松大板的边角料,现在只能是烧柴,再过十年八年,想烧可能都没有了!”
“哦?”梁建国看了他一眼,“说说,为什么会没了?”
周东北笑了笑,“我信口雌黄,姐夫您可别见笑!”
“说说!”梁建国笑吟吟看着他。
“一棵18米高,胸径28厘米的红松,生长周期需要50年!不算以前被小鬼子掠夺走的那些红松,就从49年开始算起,37年了,我们山上还有多少大树可以持续采伐?”
梁建国沉默起来。
“作为一座资源型城市,我始终觉得,我们此时的狂欢,不过是在囚笼中跳舞而已!”
囚笼中跳舞?
梁建国眼中闪过一丝惊讶,细细品着这句话。
“未来,国家一定不会再让乱砍乱发,甚至修生养息封山育林,而到那个时候,这座城市的老百姓,又将何去何从?”
周东北的话十分简短,却是一针见血。
仓房里的两个人都沉默起来。
“你的意思,就不应该继续采伐了,木头停止买卖?”梁建国问。
周东北摇了摇头,“此时我们不靠这个还能靠什么呢?而且全国各地都需要我们的木材来大搞建设,只能是采伐光了以后再谋出路!”
梁建国沉思片刻又问:“封山育林50年后,再次伐木出售,岂不是又一次的循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