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东北伸手接了过去,“谢谢,刚好烟抽完了!”
男人还是没说话,自顾自点燃后,把火柴扔给了他。
周东北点着烟,抽一口后连连咳嗽起来。
这人哪!还真是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这段时间抽惯了软中华,再抽这个是真受不了,也不知道七哥抽什么疯,怎么就爱抽这玩意儿!
被这根烟破坏了情绪,他沉默片刻,重新酝酿了一会儿,先是叹了口气,又说:“就在前段时间,她一个亲戚给她介绍了个对象,在物资局开小车的,结果你猜怎么着?”
周东北明知道这人不会回答什么,于是拿起酒杯又喝了一大口,眼圈都红了,恨恨道:“她竟然提出来和我分手!**,什么山盟海誓!什么海枯石烂!什么至死不渝!都**是扯淡!”
男人端起了老板娘刚送上来的白酒,朝他扬了扬,一口喝掉了三分之一。
周东北接着絮絮叨叨,男人一边听着一边喝,偶尔两个人还碰碰杯。
十几分钟以后,一杯白酒进了肚,一杯三两三,周东北此时也喝光了第二杯。
男人扬手要酒,眼睛开始看向了周东北,随后也打开了话匣子。
“小兄弟,你说的真对,女人就没一个好东西……”
周东北越听眼睛越亮,是他!一定是他!
他说的和上一世民间小道消息几乎一模一样,进了东山劳教,出来以后老婆孩子跟人跑了。
“你知不知道我对她有多好?她爸阑尾炎,我背着跑了七八里地,我把家里能卖的都卖了,帮他爸交住院费……”
“那年,她说市里流行红裙子,我上山割了一个月的架条,卖了钱,给她买了条红裙子……”
“她不让我和刘大庆他们玩,行,我听她的!她不让我去耍钱,我也听她的……”
“……”
不知不觉,两个人各自喝进去了一斤白酒。
“大哥,你家哪儿的呀?”周东北问的漫不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