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东北没伸手,笑道:“有钱了?”
“嗯呐,韩老板走的时候,给我俩扔了500块钱!”
“呦,韩老板敞亮!”他笑了笑又继续说:“老猪啊,我就是开了句玩笑,还能真往回要啊?快收起来!”
猪大肠红着脸,不知道该不该收,刘二狗用胳膊肘怼了他一下,“让你收,你就收起来得了!”
说完又嘿嘿笑着问:“疯子哥,你说这个韩老板还会回来吗?”
周东北问:“他怎么说的?”
“他说开春就回来!”
“你觉得呢?”
刘二狗摇了摇头,“上次和他一起去奇奇哈尔,他说的倒是挺实在,可是吧,我总觉得这些南方人花里胡哨的,说话没个准儿!”
周东北有点严肃,“二狗啊,这我就得说说你了,一个人实不实在,和南方北方没关系!喝上酒拍桌子瞪眼睛啥事都能办,酒醒后啥都办不了的东北人少吗?”
刘二狗脸有点红,因为他自己就这个毛病,“那是,那是,咱这嘎达小酒盅一端,牛逼吹得震天响的确实不少!”
周东北哈哈一笑,掏出软中华,还帮他俩点上。
“咱就是闲聊……”
“是是,”刘二狗小鸡啄米一样点着头,“我和老猪都爱听疯子哥唠嗑。”
周东北的房间是西向,上午时屋里有些暗,炉火映得他的脸忽明忽暗。
“南方人内敛温婉,脑子活又吃苦耐劳,值得我们学习的优秀品质太多太多了!”
“不过,也不要妄自菲薄,咱们东北人豪爽率直野性彪悍,有着不同于南方人独特的魅力!”
“当年,我们这片黑土地渺无人烟,直到咸丰十年,清廷才开放今哈市以北呼兰河平原!次年又开放了吉省西北草原,随着大量的移民涌入,自此拉开了闯关东的大幕……”
“咱们习惯以山海关为界,山海关的东北部,也就是我们这边,称之为关外!而山海关以南,我们称之为关里……”
猪大肠恍然大悟,咔吧着小眼睛,“明白了,记得小时候,总听我太爷唠叨,说也不知道啥时候能回关里老家看看,原来说的就是这个意思……”
刘二狗问:“回去过吗?”
猪大肠摇了摇头,脸上浮现出一丝痛楚,“我11岁那年,老爷子就走了!”
三个人沉默起来,只有炉火噼啪做响。
周东北将已经熄灭的烟头塞进了炉子里,继续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