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文静坐在吉普车后排,望着外面一片雪白,一声不吭。M.
她不信周东北没收到自己的信,不然他不会刻意躲着自己,尤其是看自己的眼神,已经不再像从前那样清澈。
自己哪儿赶不上盛夏,论身高,起码比她高七八公分;论脸蛋,那丫头像个野小子,哪有自己端庄秀气?
就不用再说学历和家世了,她拿什么和自己比?
周东北,你真是瞎了眼!
周东北,我恨你,我恨死你了!
她咬住了下嘴唇,心里恨的直淌血,又委屈的想大哭一场。
“姑娘,”坐在副驾驶上的马俊才往后看了看,并没有注意到女儿脸上的表情,“先前我出门的时候,看你和你那个同学在和一个小伙子说话,他叫什么?”
“谁?!”马文静被他问的一愣。
马俊才又重复了一遍。
“哦,那个戴眼镜的?”
“对!”
“叫……”马文静一直都不在状态,和盛夏聊天都心不在焉,哪儿还记得徐辉的名字。
她仔细想,“好像……好像姓徐吧?”
“哦!”马俊才更加确认自己没看错了,想起那辆伏尔加,又问:“你确定这个周东北的父母都是农民?”
听到这个名字,马文静就感觉心脏都是一痛。
“咋了?!”马俊才用力扭过头去看,见闺女脸色有些发白,不由担心起来,“哪儿不舒服?李子,快快,快去医院……”
他和媳妇就这么个宝贝姑娘,从小到大都是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手里怕摔了。
“不用!”马文静怕自己哭出来,扭头又看向了车窗外,“就是有点晕车……”
“真没事儿?”
“没事儿,爸,你别一惊一乍的!”马文静吸了吸鼻子,“你刚才问我啥?”
马俊才又重复了一遍。
她也没转头,看着窗外说:“对,他爷是加工厂工人,他爸当年下乡就没回城。”
“他爷叫什么?”
“不记得了!”
马俊才沉默起来,看来不是家里的关系,那他又是怎么搭上李长江的关系呢?
水利局这些领导,还有其他包间的领导,是看谁的面子来的?
他不是没听过周疯子的名号,可再有名气也是个社会混子,怎么能请得动李长江?怎么可能请的来方振和梁建国他们?
太让人费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