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察觉到了自己的失态,连忙坐回了椅子上,没说话先叹了一口气,“实不相瞒,梯子厂难哪!”
周东北是个很好的倾听者,默默看着他,听着他说。
“要不是有市里防火梯的指定生产订单,单靠民用梯子的话,这厂子早就黄摊儿了!”
周东北不由腹诽,这不是废话嘛,你就是消防梯子厂,民用梯子叫个二五眼木匠就能做,还用得着办个厂子?
“这两年小木器厂越来越多,我们也想变,想做民用家具,可没钱寸步难行!去年,我给二轻局上交了好几份报告,只是想添几台设备,这样就能做一些简单的家具,可局里是要钱没有,要命一条!”
“我知道,市里觉得我们就是块鸡肋,扔掉的话,一堆人等着开工资!继续的话,只能是财政不停往里搭钱!”
“去年幸好有你的那些门窗套,不然可能都熬不到今天!”
“你听听,听听!厂子里静的能闹鬼,我都半个月没听到电锯声了,这心哪,慌啊!”
“……”
说着说着,这五大三粗的老爷们流下了两行热泪,看的周东北鼻子都有些发酸。
自从去年合作以后,马志强一直留意他的消息,清楚周疯子的能量,知道这是个机会。
问题现在并没有传出港商与加工厂谈判破裂,自己一个小小的梯子厂,凭什么和家大业大的加工厂竞争?
“周经理,加工厂那边出问题了?”他问。
周东北说:“这个不用管,你只要相信我,我就能让梯子厂与港商合资,那时候你可就是家具厂的大厂长了!”
马志强站了起来,胸脯拍的“啪啪”做响,“周经理,如果你能帮这个忙,任何条件都可以提,只要我马志强能做到,肝脑涂地,在所不辞!”
周东北呵呵笑着摆手,“没那么严重,快坐下!快坐下!”
马志强忐忑起来,周疯子可不是普通人,无论是社会上还是官场,都是个人物!
他说他能办,可能还真有门路,问题是自己能给他什么?
如果他现在要一大笔钱,别说自己拿不出来,就算有也不敢给呀,万一他拿了钱不办事,自己还敢往回要吗?
另外,如果他真先要钱的话,那么这事儿十有八九就是忽悠自己。
最近几个月,听说附近几个小木器厂就被勒索过,几个地赖子进厂子里就把刀支上,要的也不多,一次三十五十的……
打不敢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