丑陋,脸蛋子上还有三道刀疤,增生的肉翻着,让人不敢直视。
刘老六这顿打挨的莫名其妙,接下来的日子可就难熬了,不仅被调到尾铺守着茅坑,隔三差五就会挨顿揍。
一周前,不知道陈一刀又抽什么疯,指使五个人暴打了他一顿以后,又亲自上场,硬生生踹断了他一条小腿。
最可气的是踹折以后,陈一刀又用力在他身上和断腿处跺了好几脚,跳起多高用力往下踹,硬生生把刘老六疼晕了过去。
手术后没几天,大夫说坐骨神经出现了损伤,一条腿可能会落下终身残疾……
躺在床上以后,他把事情说了一遍,气得二虎脸红脖子粗。
“哥,能不能把我弄进去?看我不整死他!”
“别扯淡!到了讷河以后再说,我看看能不能办保外就医……”
两个人一直聊到后半夜,才各自睡了过去。
第二天一早,两个人办好了退房,在张海燕含情脉脉的注视下走出了宾馆,不远处有家小店,吃了牛肉包子和小米粥,吃完直奔客运站,小客车冒着黑烟开往讷河县。
按理说如果没事儿,既然来了北安,周东北就应该去看看马小花大姨,毕竟去年夏天住精神病院的时候,没少给人家添麻烦。
可赶上这种事情,只能失礼了,以后再有机会吧!
接近260公里的路途,整整颠簸了五个小时,下车后两个人脸都是白的。
已经下午一点多了,一路打听找到了劳改局,终于见到了徐辉的朋友。
徐辉这个朋友叫段磊,是他大学同学的亲哥哥,戴着副玳瑁近视镜,瘦高个子,文质彬彬。
段磊的办公室不大,靠窗两张橘皮色的人造革单人沙发,中间是个茶几,茶几上面的红色铁皮暖壶擦得很干净。
靠墙是个书柜和写字台,写字台上的文件码放得整整齐齐,不知道是工作太忙还是家里有什么变故,办公室里还有一张木质单人床,乍一看更像个单身汉的房间。
他在劳改局任狱政管理科科长,这个部门在劳改局可以说是权力极大,负责罪犯的分流、调配、遣送、考核及行政奖励等工作。
同时,各项监管安全制度的落实,维护监管改造秩序与安全稳定,罪犯的分流、调配、遣送考核及行政奖励,监狱门岗、接见室的管理等等,都归狱政管理科负责。
“周经理,”段磊给两个人倒上茶水,随后坐在了床边,“这件事情小辉早和我提过,那时刘鹏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