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喘着气,一个个像小烟囱似的冒着大团大团的白色哈气。
姬老骚也累,不过他的耐力极好,靠着棵树点了根烟,得意洋洋道:“你们不行啊,和杨老七那虎逼比差远了,这才哪儿到哪儿呀!”
几个路人见有热闹看,都远远站住了,不明白这些人你追我赶地咋还不动手?有人还抱着树吐,这是玩啥游戏呢?
“**、**!呕——”齐保气坏了,刚骂了一句又吐了起来。
这时,由东来了一辆军绿色的140,拉了满满一车煤,姬老骚嘴角叼着烟,紧跑几步,伸手就抓住了汽车车厢的尾部,双脚踩着冰雪路面开始滑行。
“同志们——三优哪啦——”
他扬起了一只手挥舞起来,嘴里还唱起了歌:
“啊如果我在,战斗中牺牲,
啊朋友再见吧,再见吧,再见吧——”
汽车在歌声中开远了,只留下几块小孩拳头大小的煤块儿,滚落在雪地上,十分显眼。M.
“**!”
歌声还在耳边萦绕,齐保差点没气吐血,一**就坐在了地上,白三儿他们也都泄了气,一个个也都坐了下来。
围观的路人见没热闹看了,觉得挺没意思,骂骂咧咧的走了。
当天晚上,姬老骚终于在东北大饭店堵到了周东北,此时他正在虎威厅陪着区人事局领导喝酒。
老嫖进屋先是敬了一圈酒,又给领导们唱了一出《沙家浜》选段,掌声过后才附在周东北耳边低语了几句。
周东北起身笑道:“各位领导,我有事儿先出去一下……”
随后又看向了盛夏,“小夏,你可得陪好领导们!”
走出包间,就看到点头哈腰的姬老骚。
“疯子哥,真是不好意思了!”
姬老骚把事情讲了一遍,周东北想笑没好意思,想了想,先不说把艾国栋他们扔下不好,这种驴马烂儿的事儿,自己真不能去。
于是看向了老嫖说:“你俩是好朋友,这事儿你就去一趟吧,看看齐保儿给不给你这个面子!”
老嫖想了想,“也行,你慢慢喝吧!”
姬老骚有点犹豫,他怕老嫖去不好使,可疯子哥已经这么说了,人家还有客人,自己就不好再说什么了,于是一再感谢,猫着腰和老嫖走了。
两个人上了一辆大发,姬老骚问:“用不用去公司喊上二虎兄弟?”
老嫖嘴一撇,“咋地呀?看不起我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