伏,昏暗的灯光下有人翻了个身,值后夜班的二铺靠在墙上流着口水,睡的很香。
这些刘老六都看不清楚,他的目标只有一个,就是头铺的陈一刀。
他并没有马上坐起来,而是侧过了身子,一只手绕到了身后,脸上呈现出痛苦状,好半天才松了口气。
他缓缓坐了起来,慢动作一样下了地,光着脚往头铺方向走。
秋衣袖子很长,隐约藏着什么东西……
他走的极慢,因为光着脚,一丁点声音都没有。
陈一刀也是刚睡不久,刘老六回来了,哪怕这个人再老实再好欺负,他也不可能不防。
刘老六已经站在了陈一刀的炕沿前,所有人都是头朝外,陈一刀习惯性的侧着身子睡,背部紧靠着墙,这是自保的最佳姿势。
刘老六近视的度数很高,肯本就看不清楚陈一刀的样子,但身体轮廓看的清楚,他缓缓扬起了手,寒光一闪,一个亮银色的物体就扎进了陈一刀的脖子!
嗷——
一声惨嚎,号子里二十多人都被惊醒了,纷纷往起爬,随后都惊住了。
就见陈一刀像只被砍掉脑袋的鸡,在头铺上胡乱抽搐着,他两只手捂住了脖子,猩红的鲜血顺着指缝往出呲,有血溅在了刘老六的脸上,看着就像复仇的恶鬼一般。
时间不过才过几秒钟而已,刘老六一只手去按陈一刀的脑袋,身体往炕里探着,扬起手又是一下插在了他的胸口,又是一声惨嚎,所有人都懵了,没人敢伸手。
一下!
两下!
三下!
刘老六疯了一样往陈一刀胸口和肚子上扎,谁都看不清楚他手里拿的到底是什么。
不知道是谁起身按响了警铃,刺耳的铃声中,走廊响起了跑步声,很快铁门打开了,一条黑色电棍捅在了刘老六的腰上,就见他浑身抽搐,但还是挣扎着又捅了陈一刀一下,这才瘫倒在地。当啷!
他手里的东西掉在了水泥地上,众人都蹲在炕上抱着头,纷纷抬着眼皮去看,原来那是一把医用镊子,掰断一半的镊子!
这东西并不锋利,可在用尽浑身力气的时候,也不亚于一把**。
两名管教手脚麻利地用一条裤子缠住了陈一刀的脖子,随后就慌忙扛了出去。
地上的刘老六又被电棍出溜了几下,才被拖走。
三天后,被关小号的刘老六回来了,精神有些萎靡。
铁门关上后,他踮着右脚走了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