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人来的时候都是雇大发车来的,几辆车开过小木桥,又穿过市区往南山后山开,方有容一路都攥着马小花的手,一直没松开过。
上车后,张建军就看到了后座堆满了黄纸,知道这一定是周疯子准备的,不过他并没有再出言感谢。
周东北发现张建军和图四有些像,不过明显比图四话少,那张脸上更是很少显露出真实情感,他就像条缩在角落里的孤狼,默默**着受伤的爪子,不想与任何人走的太近。
半个多小时后,他们扛着黄纸上了山,如果不是老嫖好顿安抚那几个出租车司机,估计他们钱都不要就得跑。
按理说这事儿都是起早来,中午十二点前就得烧完下山,谁见过大晚上来上坟的呀,太**瘆人了!
张建军一滴眼泪没掉,裹着棉大衣蹲在图四的墓碑前,也不说话,只是一根接着一根抽烟。
大伙烧着纸,火光映红了每个人的脸,忽明忽暗。
大眼儿知道今天肯定得来上坟,于是提前去扎花店扎了两条纸狗,一直放在大发车的后面,刚才扛上来的。
他举起一条纸狗扔进了火里,叨咕道:“四哥,你最爱吃狗肉了,可最后还是没忍心吃我家老黄!这两条狗一条是黑背,一条是狼青,留着自己看家护院,等老了你想吃就吃了吧!”
火光大起,燃烧着纸狗里面的枝条,发出着“噼噼啪啪”的声音。
马小花始终跪着,往火里填着纸。
方有容也陪他跪着,没有四哥的话,此时里面埋的很可能就是马小花了,她哽咽着说:“四哥,我们给你送钱来了,晓华挺好的,不用惦记!”
火熄灭了,众人往山下走,周东北说:“扑嘞扑嘞头发,都别回头看。”
大伙按照他说的抚了几下头发,又把帽子戴好。
刘二狗和大眼儿、方有容几个人都有种奇怪的感觉,他们都上过坟,一般下山的时候家里老人才会这么说,可疯子过了年才22岁,怎么听着就像个饱经风霜的耄耋老人?
东北大饭店那边盛夏还在等着,下班她就直接过去了,大伙先把方有容送了过去,随后去了南山浴池。
洗完澡回到饭店,虎威厅里热闹起来。
马小花瘦了些,显得眼睛比以前大了,他笑道:“这饭店牛逼!”
刘二狗和老嫖是开心果,新老两位逼王插科打诨,大伙喝的十分开心,周东北来了兴致,要给大伙唱首歌,结果可想而知。
所有人结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