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只两只的死,死的莫名其妙。
于是,这些人家就联合找上门来,说卖给他们的鸡雏有问题。
王桂花听丈夫说完,抹了一把鼻涕,看向了三秃子媳妇:“他弟妹,你说我赚你们钱了,难道买我鸡雏之前你没打听价格吗?你带着刘二嫂和大华妹子,十里八乡都快跑了个遍,连街里都去了,是不是我给你们的价格最低?”
人群里有几个女人低下了头,三秃子媳妇不吭声。
“说我赚钱?”王桂花眼泪又下来了,“我要是想赚钱扯这个干啥?自己鸟悄儿的干不行吗?当年我两口子找东北借钱的时候,他就说过让我俩帮帮乡亲们,我们也答应了,如果没有他这句话,你以为我愿意帮你们?我们闲的呀?”
“鸡雏一分钱不赚给你们,养大以后,不管是鸡蛋还是白条鸡我都包销,你们拍着良心说说,我能赚你们什么钱?啊?你们说说!”
“来来来——”她上去一把扯住了三秃子媳妇,“都来看看,看看我家的鸡死没死!”
三秃子媳妇甩甩哒哒,想用力挣脱又怕挨嘴巴子,只好跟着走。
大伙呼呼啦啦跟着往后走,来到后院也都愣在了那里,鸡舍外的空地上,堆着至少三四十只死鸡!
“家财万贯,带毛的不算!”王桂花大声说:“没什么买卖是稳赚不赔的,想赚钱就得敢担风险……”
这些人都耷拉着脑袋不说话了。
周东北蹲在了死鸡前,不由疑惑起来,印象中那场鸡瘟应该是在九十年代中期,让全市所有养殖户损失惨重,现在才1992年,怎么会这样?
不管怎么样,这件事情都得重视起来!
他站了起来,“三婶,这可能是鸡瘟!”
王桂花不说话了,惊恐的眼睛瞪得老大,其他人也都懵了,多数不知道鸡瘟是什么,可这名字听着就渗人。
“各位,事情过去就不要多说了,咱们得赶快想办法,不然用不了多久,全乡的鸡都得死!”
所有人都惶恐起来,七嘴八舌,有人甚至都哭了起来,问人会不会感染上。
周东北当机立断:“嘎子,赶快带人将这些病死鸡的尸体、粪便、鸡舍里的垫草等等都拉到野外烧掉,一定要挖大坑深埋,没有消毒药水的话,就撒生石灰……”
“二虎,三叔,咱们去市防疫站,走!”
几个人往出走,遇到了姗姗来迟的乡书计吴洪。
“咋回事?”他问。
周东北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