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鸿运旅店里,山东子书也看不进去了,叼着烟走来走去,还不时抬头去看墙上的石英钟。
突然,他站住了。
不对呀,自己自行车被沈波骑走了,这个时间又根本打不着出租车了,如果按照他说的时间再去报警,自己走到分局就得半个小时……
他把烟头顺着炉盖孔扔了进去,快步去敲一个房间木门。
咚咚咚——
“谁呀?”
“我,卫国你完事儿没?”
里面的人怒了,“艹,滚**犊子!”
他挠了挠头,这才想起来旅店还有其他人,于是慌忙跑到了最后面一个房间,推门就喊:“芳芳,你起来帮我看会儿店!”
火炕上并排四个脑袋,一个短发女人迷迷糊糊从炕上爬了起来,“嘎哈呀?刚睡着……”
“快点得了,我出去一趟!”
说完他就回柜台拿了棉大衣和帽子,穿戴好就往出跑。
雪越来越大。
这边,山东子连跑带颠的往分局走,十几分钟后才拦下了一辆出租车;那边沈波蹬着车呼呼喘着粗气,前面夏利开的不快,不敢靠太近。
他戴的是双纯皮棉手套,看着高档好看,但在外面时间短还可以,时间长了可没有那种棉手闷暖和。
太冷了,此时他浑身是雪,眼睫毛上都是白霜,两只手快冻麻了,棉军勾更像两块铁疙瘩。
国道左侧是冰封的汤旺河,右侧是绵绵大山,再有四五里地应该就到红旗乡了,沈波暗暗奇怪,难道自己的直觉出了问题?M.
就在他对自己产生怀疑的时候,突然,前面的车猛地一个急刹车,在雪地上打起转来,沈波连忙猛蹬自行车。
时间往回拨动一分钟……
雨刷器一下一下刮着夏利车的前风挡。
雪大夜黑,能见度极低,王刚越开越害怕,又一次后悔起来,遇事犹犹豫豫瞻前顾后,这是他的性格缺陷,想改都难。
“大哥,我想撒泡尿……”
他瞥了一眼副驾驶的汉子,这人长了个鹰钩鼻子,眼睛不大,上嘴唇留着小胡子。
“快到了,憋一会儿得了!”这人说。
这时,后面那人突然张了嘴,这是他上车后第一次说话:“动手!”
吱——
这两个字听到王刚耳朵里如晴天霹雳一般,右脚下意识踩在了刹车上,三个人身体随着惯性倾斜起来,后面那人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