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在这一带真是一手遮天了。”杜飞气愤地说道。
“杜飞,把这里多拍些照片,笔录也记好。回去再整理一下。”梁天舟吩咐道。
“好的,梁科长。”杜飞收起记录本,又掏出照相机,把现场各个环节都拍摄下来。
梁天舟临走,对村长说:
“这事既然人已经被刑拘了,下一步只能看法院怎么判。我们先回去,有关证物、证词,法院会跟警察局调用的。”
说完,带着杜飞,正要从小路朝之前停车的公路走去。
却见远远地,小路上又过来两个人,一男一女。男的胸前还挂着照相机。
那女的,梁天舟认识,《两江新报》的记者刘斯芸,男的应该是她的摄影助手。
斯芸早就知道梁天舟在王家村,公路边停着的车她认识,是梁天舟的。
两个人在小路上擦肩而过,梁天舟招呼道:
“斯芸,你们怎么也来了?”
刘斯芸客气地回道:
“有人给报社打了电话,报社派我俩来看看情况。”
“正好他们村长还在那里,你们快去吧。”梁天舟说完,和杜飞一起先走了。
一起简单明了的案子,就算吴霸天在法院有关系,人证物证齐全,他还能翻得起波浪?
梁天舟还是想得单纯了。过了几天,意外地接到刘斯芸从报社打来的电话。
“梁科长,你们那天去王家村现场,都收集了什么样的证词证据?”
突如其来的责问,梁天舟有些反应不过来。
“现场拍的照片,还有村民们和村长的证词呀。怎么,有问题吗?”
刘斯芸说:“我这几天一直在跟踪这个案子,法院宣判了,王大春逼死白小喜,罪名成立。”
“什么?”
“法庭上还宣读了你们提供的证词,全是指控王大春的!”刘斯芸越说越气。
“斯芸你别急,我去问问再说。”
说罢,把杜飞叫过来,问道:
“那天从王家村取得的证词笔录,法院调去了吗?”
杜飞说:“调去了。不过__”
“不过什么?你能不能把话说完。”
“不过,他们调去的不是笔录的原稿,而是你让我整理之后的。他们指明要整理过的,不要原稿。”
电话那头刘斯芸听到这边的对话,质疑道:
“怎么会有这种操作!笔录原稿上有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