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问仙丢出两根洛阳铲:“我累了,你们来挖,挖到墓室叫我。”M.
“你去干嘛?”我看秦问仙要走。
他提着裤腰带,可怜兮兮道:“你怎么比我爹管的还宽,我去旁边撒个尿不行吗?”
胡子小声嘀咕问我:“你说这家伙,是站着尿还是蹲着尿。”
我懒得八卦。
甭管蹲着还是站着,只要不是躺着尿,就行。
又一想,那不成鲸鱼了?
入地七尺,即见白膏泥。
又挖了一阵,我和胡子打到白沙厚土砖垒成的拱形墓室顶。
墓室呈蒙古包,不大,约莫比客厅略小。
我用南派的九连通千钎打穿墓墙,这种工具是专门破石头的,连铁浆都能打穿。里面一股晦气涌出,这里氧气本就稀薄,味道愈发难闻。
散了墓中晦气,我去叫秦问仙来。
秦问仙看了看,递给一根绳子,让我和胡子先下去探路。
我接过绳子,也不指望秦问仙的性格能身先士卒。
胡子拦住我,说他先下去。
秦问仙有点羡慕,嘲讽一句兄弟情深,真肉麻。胡子怼了他一句,说你这辈子想肉麻都找不到人。
下了墓室,一束手电光晃了三圈。
我跟着进到里面,秦问仙最后。
那是一间石室,里面的陪葬品都腐烂殆尽。中心摆着两个巨大的鬼魅,浑身肌肉,面容狰狞,互相挑起一口大钟。
我不知道华夏是什么时候有钟的。
那口青铜大钟比人还高,周围悬挂拳头大小的铃铛,错落有致,非常有艺术美。
“奇怪,怎么没棺材啊?”胡子看了一圈,“就这么一间陪葬室?到底是草头天子,排场忒寒酸了点。”
“这是礼乐陪葬坑。”我看见那口钟,便道:“咱们国家自古是礼仪之邦,细胞里面都游荡着音乐细菌。”
“这口钟,可不一般啊。”秦问仙看了看,倒退几步,“挖错地方了,走。”
“什么?”
“快走!”
秦问仙的语气一下急促起来。
就在我们准备拉绳子上去时,打盗洞的地方,一块石头掉了下来,正好砸在两只恶鬼抬着的青铜钟上!
石头掉下来的时机太巧了。
不像意外,倒像有人故意扔下来。
这里除了我们三个,哪还有人!
“快捂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