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关在茅房。”
“哦。”
那人赶紧放下定盘星,又缩小成三尺侏儒,跑到门口耍石头。
定盘星见到了这位深居简出的灰仙姑。
传说这位仙姑已经九十多岁,却跟三十岁女人一般。除了头发花白,脸上几无皱褶。已经不能说保养的好,而是有驻颜术!
“夏守龙还没死吗?”灰仙姑语气不善。
定盘星尴尬:“快,快死了。”
“他在哪?”
“奉天宪兵司令部。灰仙姑,快去救命吧,晚了人就真的死了。恨他风流,不也得把他活捉了,再阉了他?”
到底是好兄弟。
定盘星一开口,就是断子绝孙的路子!
“哼!”灰仙姑在堂前礼佛,参禅打坐。本不想置身江湖事,然风乍起,吹皱一池春水,那诗,着实动了古佛的心。
“也罢!”念罢了一卷《心经》,难复心中之念,仙姑终于起身,只瞬息,就换了农家女子打扮,备好行囊。
如弱柳扶风,西施捧心,眉宇间寄存年华之美,毫不像九十岁老人,倒像才露尖尖角的少女!
仙姑出了府门,一身仙家气质,不似凡人。
对门口童子淡淡吩咐声:“且好好看家,我出关一趟,半月便回。”
“是。”
当二人走出西大街。
空空荡荡的广场,冒出七八十个不同的声音,自四面八方围拢:“恭送仙姑!”
“走了。”
仙姑走得潇洒,一挥云袖,丝毫不带眷恋。
二人去了北上火车,但并没有抵达奉天,而是转道去了当时伪满洲国的首府,长春!
车上,灰仙姑望着窗外,干净的脸无一丝瑕疵:“你不是说,夏守龙那混账东西被关在奉天宪兵司令部,去长春作甚。”
“仙姑有所不知。康老头叛变,投了日寇,你我都是他心腹大患,冒然入奉天,恐牵连无辜。还是去长春一趟,那里才是关东军高层的聚集地。”
“哦?”
灰仙姑多看了定盘星一眼。
隐隐感觉,这次事件不是那么简单。
二人抵达长春,已是五月。
七天前,武藤信义命关东军南下,强渡滦河,为日寇肢解华北打下基础,被当时天皇授予“大元帅”勋章。
这无疑比大将更高一个层次,武藤信义裹挟着关东军在东北释放他的野望,正是春风得意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