巡逻的叫住我。
我道:“回来要瓶矿泉水也犯法?”
“你刚才不是出去了?”
“胡说,我不进来怎么要水。这几十里荒漠,你真要渴死我们啊?”
“少废话,趴在墙上,搜身。”
“哎哎,你别推我啊,你再推!再推小爷躺地上。你瞧瞧,水都洒了,快点搜,搜完了我再去接点。败家玩意,不知道水是生命之源?”
我拿了水壶又倒回去。
洋灿准备了同样的绿皮壶,瞒过之前的巡逻,先出了大门。
其实是打对方一个时间差。
巡逻等我回来的时候,洋灿已经出去了。
我再一脸抱怨的往前走。
这样,两个“我”,一前一后都出了营地,飞快往外面的戈壁滩跑。
当时我们不敢歇脚,怕李组长反应过来。
轮流背着洋灿,在戈壁滩跑了七八里。
当时连指北针都没有,我们全靠太阳辨别方向。
几大壶自来水喝干了,鞋子花纹磨平,转了两天,方才遇见一条土路,等到天黑有运渣车经过。
我们拦车,说自己是误入沙漠的驴友,遭了灾害。
求爷爷告奶奶,坐在渣土里抵达西宁郊区,如此才算远离了青海湖。
眼下不止李组长那伙人。
神出鬼没的月门楼,更引人忌惮。
怕月门楼易容成身边的人,我们还约定了暗号。
在西宁城郊的废弃工厂猫下,我们研究返回金陵的路线。不易那边,给洋灿送来了新的身份证,这件事似乎告一段落。
废弃工厂满是残垣断壁。
洋灿拉着我的手,在废墟中诉说友谊,一切显得平和。
胡子长吐一口浊气:“终于清净了,没想到真能把洋灿带出来,等回了金陵,咱们腰板子就硬,不怕月门楼使诈。”
白川道:“月门楼除了易容,能量不如七十六号和洪门庞大,倒是不担心他们用强。”
洋灿握住我的手。
我也拉住他。
对胡子道:“易容就是一种高明的伪装,伪装再好,顶了天,也就被叫上一声‘鱼目混珠’。”
洋灿一脸温和,笑声爽朗。
我与他促膝长谈,真是感情深厚。ωωw.
问胡子:“易容再好,终究有破绽,你说说,什么样的伪装,能瞒骗人一辈子不露尾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