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到我们。
我给夜行山人点了香,又拜了拜,将尸体盘膝装在睡袋里,许诺出去重新找地方安葬。
有了观星灯,水村的尸瘴便不成威胁。
收拾东西,我们带上棺老贼和陈默,前往村后五包坡。
五座连绵的土丘倚在山巅断崖一侧。
中间最大的犹如剑脊。
左右略矮,上面满是盗洞,显然已被水村村民盗掘。
盗洞中,住满了恶猫。
一个个怪眼寒睛,血舌白唇。
见我们到来,扯开嗓门咆哮,一阵阵舔血的动静,吓人魂魄。
汪汪!
金睨呼月獚走在最前面,如狼啸月,大开嗓门一吼。
村中群猫哑然无声。
跳出来挡路的,具被金睨呼月獚咬了头颅。其余缩在盗洞瑟瑟发抖,任由我们靠近中间最大的土丘。
“等等。”
我示意棺老贼在前带路。
棺老贼不怕死,闭上眼嘲讽:“不用白费心机了。早知道夜行山人身上有这件宝物,我就该将尸体烧了。”
夜行山人是旁门左道的顶尖人物,尸体内绝对藏了机关,谁敢破坏,必遭反噬,故而棺老贼一直不敢动尸。
陈默道:“上面有危险,你们千万别这么上去。”
“哦?”
手持观星灯,再浓郁的尸瘴也不迷路。
我朝陈默挑了挑眉,陈默下定决心,说了实话:“我上学偷家里钱,后来口子越拉越大,几乎被拉去卖血。无意中听到水村曾经挖出古墓的传闻,便到神女门山寻宝,结果被棺老贼下了诅咒,不得已替他骗人害命。”
“我也曾尝试靠近中间那座土丘。据说水村挖了四具棺材,里面都是宝贝。唯独挖到第五具,不敢打开了,所以四座土丘都是盗洞,唯独中间那座还完整。可一上去,人没有不死的。”
“哦?”
有机关,也该埋在地宫里,怎会埋在地上。
看水村规模,那位贞烈神妇娘**排场不比皇后小。
因此我不敢掉以轻心,多在山脚看了会。
棺老贼狠狠瞪了陈默一眼,陈默解释:“爷爷,你在水村是不死,我可会死,谁也不敢拿自己的命去赌啊。”
胡子对我说:“这小子不会编故事吓唬我们吧。”
我道:“恶猫只敢在附近打洞,不敢去中间的土丘,恐怕上面确实有可怕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