炸开,碎片嵌在皮肉,我顺势垂下血淋淋手掌,横在栈道一侧不动。
胡子他们吓坏了。
灯人眼里,喷出一股黑气,有只虫子顶开眼珠,从灯人脑子里爬出来,过一会便蜷曲死在地上。
“这是咋回事?”
胡子看的心惊,那虫子也奇怪,像蛇,又像蜈蚣,后背生翼通体漆黑,一看便邪恶怪诞。
白川丢给我半瓶碘酒,我不慌不忙消了毒,将碎片从皮肉夹出来,又狠嘬两口烟**。
“瞧你那点出息,刚才可吓死胡爷了。”
虫子一死,灯人捧起的灯盘火光大作,幽绿鬼火变成正常的火焰,一条弯曲的栈道岔开,夹在两扇岩壁中间,通到山体深处。
我道:“问题出在灯人的眼睛上。这虫子当真厉害,夜行山人,陈默,都死在它手里,棺老贼引我们上栈道,便是想要我们全军覆没。”
胡子问:“那这虫子是啥。”
我博览群书,猜测道:“按照正常的奇门遁甲,这里确实是生门。设计者悖逆天道,硬是把它改成死门。在灯人眼睛里,放了这种怪虫,一旦有人点灯,怪虫就会被惊动。而灯光闪闪,正好把人的影子投向岩壁。”
“怪虫吐出黑气喷在人的影子上,人便死了。相传古代有种叫‘蜮’的虫,成语含沙射影,说的就是这玩意。我想,灯人体内的虫子,就是它,这还真是绝户计!”
不怪夜行山人大意。
他们独来独往,根本不可能去试探灯人隐藏的机关。
再说这虫子喷人的影子,你武功再高,身体能躲,影子怎么躲?
俗话说,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蜮专射人的影子,我用镜子反光,把毒雾还给了它。作法自毙,蜮就死了。
“原来如此。”胡子在地上狠踩几下,将蜮的身体碾碎。
我道:“是非之地不可久留。设计阵法的人极为阴毒,我敢肯定,灯人的脑袋里,一定寄生了很多虫子的虫卵,在没有惊动它们前,我们快快离开。”
从岔道进去,灯人就消失了。
黑暗的山体亘古不曾有光,直到我们来临,天幕上划开一道混沌的虚无,周遭朦胧,隐隐有了影子,接连有了天地。
栈道底部,果真有一冥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