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刚要张开嘴骂人,张玉枫补充道:“你先别动怒,我建议你暂时跟姚俞忠合作。知道吧,很多人想要你死,你的处境很危险。在国内,他们有所收敛,出了国,那可就不好说了。”
几十年前的盗门,尚比不过洪门。
何况还有一个七十六号公馆,全是海外巨头。
胡子问道:“你究竟姓蒋还是姓汪?”
张玉枫苦笑声:“人在江湖,身不由己。恐怕我接下来说的第一句话,你就不会信。不易去缅北前,找过我。”
“假不易的事,是你安排的吧。”
张玉枫点点头:“我和不易一起安排的,对方破绽大,你迟早会发现问题。暂时不告诉你,就是为了让这场戏演的足够真。不易去缅北的队伍,包括后勤,也是你家老爷子委托给我一手操控。”
“嗯?”
这个答案,让我愈发沉重。岂不是说,老爷子也在算计不易?
胡子安慰我:“至少你对不易,是纯粹的,是发自内心的关心。姓张的,你继续说。”
张玉枫看了我一眼:“其实不易他们,早在两个月前,就消失在大山深处,彻底与外界断了联系。”
“什么!”
不可能啊,十天前我们还通了电话。
张玉枫解释:“那是提前录音好的,你没发现,通话的时候,他很少回答你问题,基本都是他在转述进程?这是为了麻痹那些人,让他们以为计划顺利,一切都在缓缓进行。”
山里面,并不是风景如画。
什么饿了打猎,渴了喝溪水,那**是找死。
缅北群山,毒蛇毒虫比沙土还多,溪水的寄生虫病菌更数不胜数。我心中担忧,不易他们在两个月前就断了后援,这怎么坚持啊。
莫名地,生出一股锤死张玉枫的冲动。
不易失踪后,我脾气暴戾了不少,张玉枫解释:“不是我断掉了后勤,不易当时说,他们已经不需要后勤了。我派了十个好手,沿路标去找,五个死在途中,三个人被泥石流活埋,剩下的两个也神志不清,那座山太恐怖了。”
张玉枫道:“直到不易寄东西给你,我意识到,他们在山里有变故。这个变故也许是好的,也许是坏的,总之该你出现了。”
“你也在监视我?”
快递的事,几乎不是秘密。
以不易的聪明,肯定也猜到这种局面,他究竟有什么计划?
张玉枫随即告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