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带着不易,搬回了乡下老宅,花钱重新修缮了一番。房里带着股霉味,不易一脸嫌弃,但还是留下来跟我一起打扫。
他打水,我卷起裤腿,把方砖地面的土都冲掉,青苔一点点铲走。
这样的日子很平淡,却比以往任何时候都叫我安心。
人生说穿了,就是一个圈。
江湖的事,因果循环,谁都在这个圈里打转。
想当年,我家太爷靠郊区的老房子,带老爷子和二爷入青帮打拼,三代人努力,挣下诺大家业,显赫一时。
如今到了我这,除了当年创业的老房子,什么都没留下。
忙活几十年,到头一场空。
人生的事想明白,就那么回事,红尘徒劳,过往云烟罢了。
现在江湖有关于我的传闻。
提起夏家的超级败家子,可谓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崽卖爷田不心疼,我没兴趣搭理那些闲话。
没卖房子前,经济困难,各方面的烂账一团糟。
卖了房子,我手头更紧了。
不易跟我吃了半个月的素,我怀疑再逼他吃老干妈下米饭,他就要离家出走了。鉴于他还在长身体,我把胡子叫来,商量出去工作的事。
青纹和白川还在医院。
小安那边的住院费也在催了。
我一个头两个大,卖房子的钱根本不够。我甚至考虑,把老爷子珍藏的一些名人字画卖了,反正都传我败家子,再败一下也无所谓。
姚俞忠入南方,我从城里被赶到乡下,经济困难,生活困顿。胡子正愁没事干,我二人一拍即合,闲不住脚。
卖过早点,倒腾过海鲜。
那几个月我跟胡子东奔西走,钱没赚多少,赔进去许多。
若非亲身经历,我都想象不到,我推着豆浆的小车子跟着小贩大军狂奔,胡子在后面打掩护,一堆**城管要罚我们的款,我跑得可快了。
跑到跑不动,我才想起今天早上压根没开张,罚我十块钱,我都没有。
“得,今天又**白干了。”胡子闷闷不乐,我跟他坐在台阶上。
他道:“要不咱们重操旧业?除了倒斗那技术活,也没别的优势啊,这当小贩被人赶,拉海鲜被人坑,胡爷都快活成杨白劳了,白白劳动一场。”
“唉。”
我说不出话,一个劲叹气。
日子确实苦。
我和胡子混到一天两顿饭,但我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