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得了吧,屎壳郎打哈欠,好大口气。姚跑跑会怕你?人家姚跑跑是盗门魁首了,打口喷嚏能把你这小身板吹到西天去。”
“好心当作驴肝肺!”
张三一**坐在摇椅上。
椅子真的脏,上面的汗垢都盘出包浆了,我想不出这人为啥如此邋遢,明明挺白净的小年轻。还是胡子说的,高人有怪脾气,蹲茅坑喝水你都不要奇怪,人家有那个资本。
“坐啊,站着干啥,传出去别人以为我不懂待客。”张三翘起二郎腿抖脚,斜着嘴巴吆喝。
我满头黑线。
如果我以后有儿子,敢在我面前这么嘚瑟,我保证会打断小兔崽子的狗腿。
“来,介绍一下。这是胡子,你们以前见过,这位,我哥。”
“你不独生子嘛,哪来的哥,别不是情哥哥吧。”张三放弃抖腿,前倾身子,拿手拨不易额头垂下来的呆毛。
我和胡子倒吸口凉气,飞速后退。
这年头,有些人作死拦都拦不住啊。
不易不负众望,一个过肩摔,让张三再次体验物理定律中“力的作用是相互的”。
一脚踩张三背上,张三求饶:“姓夏的,你找个暴力狂来干啥,哎呦,疼死我了,再打我翻脸了啊。”
又一脚,还用力碾了碾。
张三立刻变得彬彬有礼:“我错了,没有什么是驴肉火烧和饹馇解决不了的。要不我请大家吃顿饭?”
胡子高兴:“哎呀,你一提吃,胡爷就忍不住了。早就听闻你们这面食不错,刚才路过,路口就有一家馆子,还能弄土鸡汤。本来嘛,按理说不该让你破费的。”
“没事没事,有朋自远方来,不亦说乎?”
呵,这还用上论语了。
坐在单间里,我说明了来意,并把鸦锣给张三看。
张三搞修复有个规矩,不是国宝重器他不动手,坏他的身价。刚刚被不易教育过,张三举止温文尔雅,谦简恭让,绝对的三好青年,遵纪守法。
“这东西,嘶。”
张三也说不出年代。
按理说,他们古铜张一脉对青铜研究最深,愣是指不出啥朝代的。说夏朝,没那实物,说秦汉,不是这种风格。
张三沉思良久,烟点了两根方才再次开口:“讲真的,我老爹在这也看不准。从风化痕迹和范铸手法,包括后面的失蜡工艺,只能推测大概殷商到东周,不晚于秦。”
“范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