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队也压不住那股煞气。
我想西夏要倒斗,排除一般的大开膛,它应该是打的斜探洞。
从封土位置斜着切到地宫顶端,边挖边打三角板,然后浇水固定沙尘,一层层往下钻。
军队盗墓的盗洞,绝不可能只有几十厘米宽,那么大的取土量,千年来的地质沉降和水土流失,当年被挖的地方肯定有塌陷。
这就叫经验!
我在脑子里过了一圈,询问左山风有没有仔细观测外面的封土。
左山风说,目测封土高达八十多米,上面密密麻麻,布满了历朝历代的盗洞。当时他以太阳为坐标,发现封土朝南偏西,像一口扣过来的铁锅,黑压压的。
风沙侵蚀,覆斗已不是很标准,约莫着,往北矮了一截,成了“歪肩膀”。
我双手一拍:“若有盗洞,必在北边。西夏既然留了坐标,那就不会堵死盗洞,所以地质沉降会让被动过的地方陷进去。”
“对啊,你真有经验,不一般。”左山风竖起大拇指夸我。
事不宜迟,众人略作修整,按指南针方向,沿莹墙往北运动。莹墙是一个矩形,东南西北都可以走到。
走了七八百米,四下愈发空洞。
已经看不到石梁和封土痕迹,空气燥热,那些蜥蜴人也不愿意住在这。
周围破败荒凉得厉害,黄沙垫道,有大量残破的工具,还有一些类似水管的铁筒子,有几百米长,断成无数碎片。
铁筒子的尽头,有一道黑墙。
手电照过去,光线完全被吞噬,人的肉眼看过去,只觉一团黑棉花塞了过来。
空气夹杂浓烈腐臭味。
黑墙表面凹凸不平,坑坑洼洼。
顶端连着封土边陲垂下来的地基,莹墙在这出现断裂。看样子,西夏挖到黑墙,工程就被迫停止了。
走过去一看,我们均感到寒意。
那竟是一堵用人的脸皮砌成的墙面。
每张脸各具特色。
一堵墙,用了几千张脸铺满。有老有少,有喜有怒。脸的耳根被定在墙体,五官立体凸出,当人走过去,便会产生几千张脸从你的眼睛挤到脑髓。
这种密集恐惧症,谁都无法克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