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擂台上的两人,只是刚刚拉开了架势,时扉就明显感觉到了江文兴的气势跟在小组赛上已完全不同。
江文兴是符修,擅长用符篆起阵,是攻防一体的手段。
在小组赛上,他也正是凭着一沓又一沓材质千奇百怪的符篆,轻松克敌制胜,碾压众人出线的。
但此时站在擂台上,他却没像往常一样,在身前排出道道符篆,作为进攻和防守的城墙,反倒是在手上握了一只乌杆白毫、笔尖染着一抹金色的毛笔。
另一边的张浪在裁判宣告比赛开始之后,脚一踏地就持剑朝着江文兴刺去。
江文兴持笔临空划出一笔,一面符印流转的光墙就拦在了张浪面前。
紧跟着,江文兴以灵力为墨,持笔在毫无依凭的虚空中,刻画出道道光晕流转的符篆。
每一道,都带着极强的能量波动,让人看上一眼,就觉头晕目眩,好似有大量的信息冲击了自己的大脑,但却抓不住任何一条有用的信息,只感脑袋沉闷胀痛,如遭重锤碾碎,又被大手**成型。
这是之前的小组赛理,江文兴从未展现过的招式。
“不要盯着那些符篆看。”
林开山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到了时扉身旁,轻声提醒道,“那些符篆里灌注了江师兄对大道的理解,锋锐若刀,心智不坚的话,很容易被蕴藏其中的神识所伤。”ωωw.
时扉敛下眼,顿觉好受了不少,只是脑子里还是一片嗡鸣,如同身处梵音靡靡的大堂,四面八方都是经久不息、穿越亘古的钟声,混着晦涩难懂、听不清的诵经声。
“这样的招式用出来,台下观看的人岂不是受罪?”
时扉按着太阳穴,问身旁的林开山。
“这本来就是厮杀搏命的术法,不是献艺取宠的舞乐。”
林开山看着台上,说道,“用神识铸一层屏障,就能消减这些符篆的影响了。”
时扉按着林开山教的铸起一层神识屏障,再看台上,果然觉得好受多了。
他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