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宝在只有她一人的床上惊坐起,额前的碎发被汗黏腻,贴在了肌肤上。
外头的侍女听见动静,纷纷鱼贯而入,关心元宝怎么了。
“现在是几时?”元宝扫了眼门外,风雪依旧呼啸。
“回殿下,刚进辰时。”侍女一边回话,一边连忙把房门关上,生怕寒气涌进来冻着元宝。
可饶是她动作迅速,元宝也仍吹了冷风,满是密汗的头当即就开始了隐隐作痛。
元宝眉心微蹙,掀被下床,“侯爷是几时离开的?”htTΡδ://WwW.ЪǐQiKǔ.йēT
“卯时一刻就走了。”侍女一边伺候元宝穿衣穿鞋,一边回答元宝的问题,“侯爷交代我们说,您昨夜里谁的不太踏实,叫我们谁也不能打搅你休息呢。没曾想,您到底还是起了这么个大早。”
闻言,元宝有些讶然。想到做的梦,脑中那根突突跳动的弦好像跳动得更加厉害了。
侍女细心地发现她的眉头越蹙越深,关切询问:“殿下?您是哪里不太舒服么?暮春小大夫这会儿应该还在府中,要不要奴婢去寻他来,给殿下您瞧瞧?”常言道,医者不自医,公主殿下的医术就算再好,生病的时候也还是得让其他大夫诊治。
元宝捏了捏眉心,“不用了,一会儿喝一杯热茶就好。”
元宝刚刚洗漱穿戴好,裴瑜便就下朝回来了。
夫妻俩对视一眼,便就知道有话要说,但饭厅那边裴父裴母带着孩子们,正在等他们二人过去用早膳,所以他们只能暂时先将话按在肚子里。m.bīQikμ.ИěΤ
“爹爹,我和哥哥昨日跟着奶奶去找喻欢姑姑玩了,仕恩弟弟会走路了呢!就是走得跟只小鸭子一样,摇摇摆摆,圆滚滚地总是想摔跤。”
饭桌上,泡泡兴冲冲地对裴瑜说着昨日的趣事。
小姑娘嗓音清脆动听,暂时掩盖住了屋外的风声。
屋内满是粥香,暖意融融。
元宝看着女儿古灵精怪的样子,喝了几口顺滑的热粥,这才感觉心头的阴霾逐渐散去,脑中跳跃的那根弦也安静了下来。
说着说着,裴母忽然想到了裴谨柔,好奇问元宝说:“对了,嫁了将军的那个谨柔是不是也该生产了?”
元宝在心里算了算日子,轻轻点点头,“嗯,应该就是这些时日了。”
“也不知道她和她爹**关系最后怎样了?她后来有没有同你说过?”
“没有,最近两个月,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