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的功夫来处理,而他们家所在的位置也是极好的,人烟稀少,便是晾晒的占地方,也不会有人说什么。
等把好的药材挑拣得差不多,日头也不早了,天边的晚霞像是一条红艳艳的赤练,火烧云随着晚风浮动,就像是最潋滟艳丽的红花。
赵容则去灶房准备做饭,赵宛舒趁着还没天黑,再去山上割些荆芥回来煮水,家里人也好沐浴。
最近全家都在太阳底下忙活,必须得用荆芥水,才能缓解身上的燥热,减少痱子。
赵容则有点不大放心,“这都傍晚了,会不会有危险啊!不然,等会我陪你去吧!”
山上人来人往的,他家又在山脚下,倒是不怕有人不轨,就怕山上有毒蛇。
赵宛舒摆了摆手,“没事,我配了香囊戴着呢!大哥你还得做饭呢,我去去就回!”
晚风吹散了霸道的炽热,带来了浅薄的微凉。
赵宛舒拿了家里那把旧镰刀上了山,这下头的荆芥都被她割得差不多了,好在她上回在坡那边寻到了一丛。
等她割好两捆荆芥,刚要用野草搓绳捆住,就听到身后传来淅淅索索的声音,她初始还以为是村里其他打柴火的人,刚要扭头打个招呼,却不妨看到一个陌生的中年男子正快步走到她跟前。
见到她回头,对方咧嘴一笑,露出了一口黄牙。
赵宛舒一惊,连忙退后了两步,攥紧了手里的镰刀,“你,你是谁?”
陌生男子:“我,我是你未来相公啊!”
“你胡说,我没定过亲!”赵宛舒察觉出不对劲,她眼光四扫,周围根本没看到村人,她慢慢挪动脚步,想寻办法离开。
但偏生不走运,这荆芥生在一出凹字土坡中间,周围围着一片灌木丛,这男人站的地方竟成了唯一的出口。
“那可好,你家前阵子把你许给我了,这以后你就是我的娘子!娘子,你往哪里去啊?”男人疾步拦在她的跟前,咧嘴搓了搓手。
“你看这天都夜了,咱们倒不如以天为被把这房给圆如何?”ωωw.
“你滚开!”
赵宛舒恶心坏了,举起手里的镰刀,疾言令色道,“我可告诉你,我家就在山下,我喊一声,他们立刻就会上山来。届时,有你好果子吃!”
男人根本不怕,“你也别吓唬我!我可是跟了你一路,好不容易等你们村的人都走光。”
“这梨花坡大得很,咱们这位置你就是叫破嗓门,你爹娘也听不见的。没人救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