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比起科举,他更怕的是姚翠把盛家都给弄进牢里吃牢饭啊!
他可不想坐牢啊!.
姚翠望着盛旷那双情真意切的脸,心底却是一片冰凉的。
以往她是真信了这个儿子的!
因为他最是嘴甜,往日里但凡有什么好东西也会给她送来,她就以为,这儿子也是如她一般,把她放入心底的,是真心尊敬着她这个母亲的!
但是,直到事情暴露,盛旷虽然什么都没说,初始她也没觉得什么,只想着一门心思为了儿子。
可直到搬到那大杂院,直到盛家逼迫她做那龌龊的事儿时,盛旷的一脸为难和沉默,就仿似一记闷雷,生生把她给劈醒了。
姚翠本来也不是什么真正能够为人着想的人,她自己也是个冷漠自私的人,所以等到她反应过来时,就会迅速醒悟。
她抬头看着已然长大**的儿子,朝着他抿唇笑了笑,“阿旷,你啊,真的跟你爹,还有我长得太像太像了。”
“娘……”盛旷有些无措,他总觉有些不好的预感。
“我们都很自私。”姚翠慢慢道:“所以,你应该也能理解**。”
“你们想活,可我也不甘心啊!你说,凭什么大家做的事儿,就我一个人承担呢?难道你们盛家人就天生高贵,就要女人给你们做牺牲吗?我啊,不是林氏,我做不到啊!”
她叹息了一声,推开了他,朝着县令深深地拜了下去。
盛旷浑身冰凉,惊愕不已。
就在盛家其他人也以为会遭到重判时,县令却很是大度。
他驳回了姚翠咬死说麻风病的事情,维持了原判。
盛家其他人都松了口气,因为逃过一劫,也不敢在攀咬林家人了,只一个劲儿谢青天大老爷的明察秋毫,英明圣武。
姚翠和盛槐甚是不甘地被关入了大牢。
所谓的徒五年可不是简单的坐牢,而是要送去隔壁官矿挖矿的,这最是辛苦,能不能挨过来都是问题。
便是挨过来了,五年也会把人折磨得不**样。
姚翠认命了,她知道今日她把盛家得罪齐全了,便是今后她能够出来,怕是盛旷也不会搭理她。
可她也很清楚,届时盛家能不能好都是问题,毕竟外面可是欠了不少外债,没了她替其还,盛家还不知道什么章程。
所以,她是笑着进监牢的。
不过是成王败寇,她不会做出盛槐那幅喊冤枉的丑陋姿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