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建忠在哥哥弟弟的瞪视下,只能选择与他们同流合污,缓声道,“其实咱们家也不缺赚工分的劳力,三哥会捕猎就让他专精这一项好了,现在家家都缺油水,再逮着野鸡野兔啥的,咱们自己不吃还可以拿去黑市卖,怎么都是个进项。”
吴金花看老二家的是打定主意不参和这事了,就拍了拍桌子,道,“老三媳妇进门之后不用下地,这事儿是我点了头的。
至于老三,你们想想他以前在山上就算弄到了东西,也都自己躲山上吃独食了,现在他至少还知道把东西带回来,你们还不满足,还想求什么呢?
就他那个属毛驴的轴劲儿,回头连根鸡毛都不给你带了,还照样不下地干活,你们做大哥大嫂的难道还能进他的屋把人薅出来吗?他媳妇还在屋里养病呢,你们那成什么了?”
高还是他们老娘最高,好的歹的都给她说了,他们还能说什么呢?
赵建柏三兄弟心悦诚服,安心坐着看戏。
陈春芬乘机卖乖,道,“我们听**,娘说让老三下地就让老三下地,娘说随他就随他。”
这也是个不省心的,面善心苦,老大家的看似强势,把她压的死死的,却没少被这老二家的挖坑埋了。
吴金花冷冷的瞥了眼几人,道,“既然你们都听老**,那就别总盯着老三不放,他为什么不肯下地赚工分你们自己清楚,他现在虽然娶了媳妇,可……总之做人得对得起良心。”
她说着,叹了口气又道“他现在还肯给这个家弄肉回来,你们就知足吧,再贪心不足,以后要是闹得兄弟离心,你们别后悔。”
陈春菊暗暗翻了个白眼,心说就赵建松一个混子,她巴不得他们兄弟离心,最好老死不相往来才好。可现在他们还要在死老太婆手里讨生活,这话是断不能说的,等以后分了家……
陈春菊以为自己的心思没人知道,却漏算了自己的小堂妹兼妯娌。陈春芬的目光不着痕迹的扫过她因为紧咬后槽牙而绷紧的脸颊,嘴角微不可见的勾了勾。
队上广播一响,老赵家能出工的人就都下地去了。
赵建松掐着时间慢悠悠的开门出去,端了水和牙膏、牙刷,回房侍候媳妇洗漱,然后又去灶房端了早饭回房和她一起吃。
等都收拾好了才去堂屋和赵老太太交代了一声,又给姚甜甜的脚上套上一个很迷幻的胖胖的缠着厚厚纱布的石膏套,赵建松大摇大摆的背上姚甜甜就直奔镇上去了。
唐西镇,建国之后又叫唐西公社,算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