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房间后,宋予希便呼吸急喘靠在了门上。
她甚至都不敢去听门外谢北辞的动静。
刚才竟然那么勇挑战谢北辞这个暴君,宋予希自己都没想到。
她拍了拍自己的脸,手还有点抖,好半天才平复呼吸。
不过这一骂,事后倒让她觉得格外爽。
看这个暴君以后,还敢不敢肆无忌惮的欺负自己!
门外。
谢北辞端坐在轮椅中,紧紧扣着轮椅上的把手。
冷白的手掌,青筋凸起,他周身,更似环绕着一层浓的化不开的血煞黑雾。
他一双沉郁的寒眸,紧紧盯着宋予希那扇紧闭的房门,那模样,像是下一秒就会上前将门砸的稀烂。
须臾后,谢北辞薄唇溢出一声冷笑:她倒是有胆子说出别的女人不敢说的话!
一抹欣赏自谢北辞眸底闪过,倒没再计较宋予希的放肆。
谢北辞离开的时候,宋予希听到了关门声。
隔了好一会,她才将房门打开一线,确定谢北辞人确实离开后,才三两步跑到门边,将大门反锁。
只要谢北辞不回来,她今晚就能睡个好觉。
就这样,因为反锁带来的安全感,宋予希一觉睡到了天亮。
她将闹钟定到六点半,起床洗漱,又收拾了些之前的资料书籍后,提上了给丘老备的点绿茶后,她便乘上了前往丘老住宅的公交车。
宋予希怀抱着手中的资料,眸中露出几分珍重。
这是她上大学时的资料教材,还有一些核心期刊的论文,上次跟房东闹掰,这些东西险些要不回来。
还是谢奶奶听说她搬房时发生的事,勒令谢北辞找人给她把东西要回来的。
说起来,她还欠谢北辞一声谢。
不过想到他近日的那些作为,宋予希又很快摇了摇头,觉得自己还是不要去谢北辞那触霉头了。
只要保证这一年相安无事,她就自由了。
一个小时后,宋予希乘坐的公交车,顺利抵达了丘老住宅所在的公交站。
丘老的房子,在京市郊区,位于环山绕水的别墅区。
她到的时候,丘老正拿着水壶在花园里,给他种的那些花花草草浇水。
“师父——”
宋予希站在围栏外,冲丘老打招呼。
丘老立马放下水壶,开门请她进来。
“来这么早,吃饭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