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清自幼父母双亡,寄居于外祖母家中。
两个家仆便是景清外祖母一系的人,见有机会回家,虽路途遥远,亦是欢喜,连忙答应下来,收拾好行礼,喊了一声“我去也”,然后便走了。
结果没过多久,两人又跑了回来,对景清诉苦,这路费不够啊,大人您再给点?
景清愤怒不已,从南京到真宁给了你二人足足三十两银子,这还不够?
以为我是派你们观览大明山河去的吗?
是不是找打?
就在景清抽鞭子的时候,仆人跪地哭诉:“大人啊,现在城外马匹,需缴十五两用押方可租用,而且一日费用便要一两银子,这来回至少也要五十天吧,便是五十两,您看……”
景清怒不可遏,谁家这么缺德,马匹租赁,从来都是一天三百文钱上下,啥时候涨至一两银子了?
还有,都察院的人租马,也敢要用押费用?
“你就不知道换一家试试?”
景清强压怒火。
仆人哭道:“大人,换哪家啊。我们可是打听过了,京师方圆三百里内的马匹,都被辽王、珉王买走了,还签了契约……”
景清有些头晕,辽王,珉王?
这不是那两个被收回封地,从商的藩王吗?
实在是可恶至极,从商没几天,便把奸商本性给露了出来!
“告诉他们,是都察院要的马!”
景清咬牙说道。
仆人忐忑不安地回道:“大人,就是因为提了您的名字,原本需要缴纳十两用押的,现在需要十五两……”
景清紧握拳头,深呼吸!
辽王、珉王这是私报公仇啊!
都察院没少弹劾这两位,现在好了,这边自己着急派人送信,那边人家垄断了马市,你不租两匹马,想送信都难。
没错,自己府邸还有几匹马,不过那是驽马啊,拉拉马车,送个货物,跑个短途还行,这要是去陕西的话,估计也只能到西天报到了。
景清背过身,咬牙切齿地说道:“去账房,取三十两!马上出发,不可延误!”
不甘心是正常的。
若是在平时,景清绝不会耗费那个钱。
一匹马十五两银子,这来回的钱,都够买下两匹马了。
可现在,不是平时。
十日之后,朝廷便会清丈田亩,调查田地来源,一旦这些命令传达出去,而自己没有在这之前处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