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缙暗暗惊叹。
杨士奇与**刚虽然年纪相当,都是三十出头,但**刚的城府与沉稳,远不如杨士奇。
仅此而看,杨士奇的未来成就,必是不凡。
在解缙走后,**刚欣喜地对杨士奇说道:“祭酒大人,下差之后,可愿温酒一壶?”
杨士奇微微摇头,沉稳地说道:“李兄,在朝廷任命尚未下达之前,我们还是翰林院编修,既是编修,如何能休息?《太祖实录》正是用人时,我等需做好才是。”
**刚骤然惊醒,对杨士奇深施一礼,道:“杨兄心如泰山,稳重无双,是我心性不足,应自罚抄写《大学》。”
杨士奇淡然一笑,拍了三下**刚的肩膀,轻松地走了。
**刚回味着:“拍我三下肩膀,莫不是让我抄写三遍《大学》?亏了亏了……”
翰林学士方孝孺最近很是低调,虽然拥有监察内阁的权利,却很少参与内阁事务之中,而是一心扑在了《太祖实录》上。
这一点与朱允炆的心思不谋而合。
朱允炆很清楚,方孝孺乃是学问宗师,是真正的大儒,然而这种大儒,是学术型的,而不是实干型的。
用他研读学问,修订图书,是一件好事,但若是用他治国,那大明天下,恐怕也只能重回周王朝了。
至于翰林侍讲姚广孝,一个古怪的僧人,能与他交流的并不多,除了杨士奇、**刚与偶尔串门的解缙、夏元吉外,没人会找他。
而此时的姚广孝,并不在翰林院,而是在中军都督府,见证着一个伟大的历史时刻。
一个永载史册,新军制的诞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