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用过了,真的不必麻烦了。”
宋礼摆了摆手,然后低头研究舆图。
白英看了一眼舆图,便转身离去。M.
夜里,宋礼依旧没有休息,点着蜡烛想要找出办法来,可无论如何找,总没有办法,地势是个大问题,水它不能往高处流啊。
朝廷还在等待自己的治水方略,户部筹备的先期钱粮已经过了凤阳,再拿不出个方略,那就会耽误大事。
走出门外,宋礼看着夜空中的月亮,轻声叹道:“到底如何引汾济漕?”
“引汾济漕?朝廷当真要疏浚会通河?”
突然的声音,惊得宋礼连忙看去,只见不远处的草垛旁,半躺着一人,借着月光辨出了白英。
“你为何在这里?”
宋礼不由问道。
白英很想说家里仅有的被子都给你们了,就剩下一床留给了老婆、老娘,话到嘴边,却成了:“官差入户,不盯着点怎么行?”
宋礼苦涩一笑,道:“你很厌恶官差?”
白英坦诚地点了点头,道:“我爹就是被官差打死的,在会通河上。”
宋礼听闻之后,不由沉默。
白英扯了一根麦秸,拿在手里摇晃着,道:“会通河已经堵塞了,借汾水开旧道完全不可行,想要借助其他水源,呵,踏遍三百里也找不到。”
“啊?”
宋礼不由一惊,眼前之人看似粗犷,是个农夫,却似知水利。
转念一想,其父亲死在会通河上,应是船夫,而白英也有四十余,生活在这一代数十年,想来对水利多少有些认识。
“无论如何,会通河都需要重新贯通。不知你可有什么高见?”
宋礼询问道。
白英折断麦秸,道:“你就不怕劳民伤财,祸国殃民?”
宋礼皱眉,认真地说道:“疏浚运河,即有利于国家,又有利于民众,钱财自会耗费一些,但祸国殃民,怕要过了吧?”
白英冷笑道:“几十万人力被征用,去了没日没夜地干,还要挨你们的鞭子,说不得连饭都吃不饱,不是祸国殃民又是什么?”
宋礼揉了揉眉头,解释道:“此番会通河朝廷会征调民力,但一不会打人,二不会饿死。无数粮食已经在运来的路上了,而且还有银两可以赚,是利国利民之事。”
“银两?洪武朝多少徭役下来,什么时候朝廷发下来过银两?你这官定是小官,说话都糊涂。”
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