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同席,不共食。”
韩夏雨倔强地坚持道。
韩秉忠叹了一口气,女儿哪里七岁了,明明只有六岁单十个月,至于如此急匆匆立规矩?
听说京师有一座小学堂,人家七八岁,九岁甚至十几岁的孩子,都在一个教室里学习,也没听说哪个官员用“男女之大防”撼动过京师小学堂的。
“走,我们回家。”
韩秉忠无奈。
京师小学堂的背后是皇后,是皇后为了可怜灾民,帮助灾民照顾下孩子而已,官员自然挑不出什么毛病,可若是地方上也如此乱来,那肯定会惹来弹劾。
自己虽然不是什么官员,但总归要为宫里的女儿考虑考虑,不能给她添麻烦。若是有人拿捏自己,借此攻击后宫,岂不是连累了她?
韩夏雨高兴地牵着韩秉忠的大手,走出明伦学堂没多久,就看到了不远处的车队,不由喊道:“父亲,好多马车。”
韩秉忠看了看,笑道:“是啊,过两个月王屠夫家的女儿就要出嫁了,这怕是王屠夫准备的嫁妆吧,倒是够豪气。”
“王姐姐要出嫁了吗?也和姐姐一样远吗?”
韩夏雨仰着头问道。
韩秉忠脸上的笑意刹那凝固,不自然地说道:“你王姐姐就嫁到隔壁村,可近了。”
近与远,有区别吗?
韩秉忠有些难过。
女儿家,一旦嫁出去,那就是别人家的了,轻易回不了家门。无论她是在很近的地方,还是很远的地方,都没有随意“回家”的权利。
自己的宝贝,也只能疼上十几年,日后的幸福与不幸福,也只能看她们自己的命了。
“父亲,你捏疼我了。”
韩夏雨感觉手有些疼,泪汪汪地喊道。
韩秉忠连忙松开手,蹲下身安抚着。
王屠夫挺着肚子,大摇大摆地走了过来,看到韩秉忠,瓮声瓮气地喊道:“呀,这不是国丈爷嘛,授完课了?呵呵,晚上要不要来喝几杯,我可是差人买了绍兴女儿红。”
韩秉忠脸色一沉,对王屠夫说道:“什么国丈爷,在这里只有先生。王屠夫,你要再如此称呼,你儿子就不要来明伦学堂了。”
王屠夫顿时蔫了,连忙摆手:“别,别,我这不是高兴,哈哈。”
作为王官屯所有人家孩子的先生,韩秉忠在这里很有名望,如果说恩师如父,那韩秉忠就是很多孩子的“二爸”,王屠夫虽然是个土财主,就是没有国丈这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