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山,至少反咬几口,或被咬得差不多的时候再走。所以,哈什哈还不能被鞑靼与朵颜卫一个冲锋给干掉,至少应该混战起来,打得越惨烈越好。
可哈什哈跨上马就有六条腿,想让他乖乖留在这里可不容易,除非给他更多的希望……
咯嘣!
杨山咬碎了一根骨头,对哈什哈说道:“前几日丞相派遣五千军士北上,是想绕路去朝-鲜吧?”
哈什哈悚然,这件事堪称绝密,竟然被明廷的人知晓,那还搞什么?以明廷在辽东的力量,完全可以碾碎自己那五千人。
“即便是明廷不动手,朵颜卫的人也会将这批人带到地狱里去。但宁王说了,为了表示对丞相的敬意,已派人前往联络,杀掉朵颜卫带路之人,让其返回乔巴山,估摸着时间,今晚上也该回来了。”
杨山认真地说道。
哈什哈站了起来,无法揣测宁王的盘算,问道:“他到底想要什么?”
杨山指了指脑袋,道:“明廷内部削藩,唯不动宁王,原因就在于关外需要辽王。眼下元廷唯丞相最强,阿鲁台死了,宁王无碍,可若是丞相折损在这里,宁王怕也会被朝廷削藩。说到底,帮助丞相,只是宁王的私心罢了。”
哈什哈大笑起来,道:“削藩?明廷的君主实在是愚蠢至极,罢了,你走吧,告诉宁王,若他言中了,他日战场相遇,我饶他不死。”
杨山心想:你能活着离开再说吧。
脸上带着笑意的杨山起身告辞,还顺带牵走了两匹马。
哈什哈召集将士,安排作战方略,当日晚间,瓦剌军营中锣鼓喧天,灯火通明,无数人围着篝火唱唱跳跳,似乎没有半点防备。
阿鲁台、也孙台、马儿哈咱各率所部军士,自东面、东北两个方向,朝着哈什哈的营地而去,朵颜卫的脱鲁忽察儿则带两万骑兵自东南方向出发。
骑兵夜行,缓缓而沉默。
直至在距离哈什哈的大营只有十里时,方才催马奔驰,万马齐奔,地动山摇,携带着排山倒海,雷鸣而去。
军阵在行进中不断改变,阿鲁台、脱鲁忽察儿等人都不是泛泛之辈,也都精通骑兵指挥,不可能将七万骑兵一股脑倾泻在瓦剌营地。
如果那样打,倒显得白痴了。
骑兵作战,谁都不会全部压上去。
一旦失去了机动,被敌人缠斗在某一片区域,那骑兵就失去了最强战力。
阿鲁台等人将五万人分为了三批,第一批两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