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晟跑了回来,见如此场面,顿时愣住了,跑到人群里找到李老三,不由问道:“父亲,不是说好了,没什么急事不要让我回来,今日可是兵学院的课。”
李老三看着埋怨自己的儿子,说:“你小子懂什么,这还不算急事吗?欢欢上当受骗了,以后没了嫁妆,你以后可咋办?”
“嫁妆?这和我有什么关系?”
李晟顿时脸红起来。
李老三哼了一声:“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从国子监回家十次有九次是先去欢欢家,还给她抄写了不少国子监的课业,你小子几根花花肠子,我能不知道?欢欢是个有气运的好姑娘,娶了她,是你八辈子的福气。可现在,竟然有人打着皇上的旗号要骗欢欢的钱,你不来,谁来?”
“你说骗钱的,该不会是前面说话的那个黄本固吧?”
李晟问。
李老三瞪大眼:“你知道他?”
李晟无奈地叹了一口气,看了一眼远处一板一眼介绍大明国家债券的黄本固,说:“他不是骗子,是国子监商学院的才子。”
“可是他让大家交钱买什么券,还说是支援凤阳-水利用,这不是朝廷应该出钱的事吗?怎么能让百姓来出钱?”
李老三疑惑地问。
李晟没有解释,而是走过人群,走到最前面,对胡本固打了个招呼,然后对所有人喊道:“乡亲们,叔叔伯伯婶婶嫂嫂们,我可以作证,胡本固所言都是真实的,这国券,确实是皇室担保,户部发行。朝廷为什么要发行这种国券,要我们出钱去帮着修凤阳的水利,为啥,因为皇上体恤百姓,哪怕是给咱们借钱,也绝对不加税啊!”
“你们想想,朝廷若是缺钱,是不是应该加税,是不是应该提高盐价,挥挥手,让每家每户多出一两银子的税,朝廷还能缺钱吗?不能!可皇上不打算加税,不打算白要百姓的钱,所以才发行了国券,临时借用大家一点钱,帮着凤阳把井挖好,那里多苦,我们怀远人能不知道吗?”
“大家伙都是受过皇上恩惠的,这些年到京师也有了稳定的营生,手里多少有点积蓄,愿意买点国券,支持支持朝廷与皇上,那就买一点。手里困难的,大家也莫要惭愧,不好意思,能支持多少是多少,朝廷也不白借咱们的钱,每年都会加一点利息,比存在钱庄划算啊。”
人群中,欢欢看着李晟,目光中满是欢喜,李晟是国子监第一个由旁听转正的监生,以勤奋著称于国子监,他说过,等他肄业,等自己满十六岁的时候,他会娶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