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痕迹,似是绳缆勒过,走了过去,说:“人已经到了,我们走吧。”
白依依瞥了一眼木桩,嘴角微微一笑。
对于阴兵中千奇百怪的接头标记,白依依知晓的只有寥寥几种。但自从刘伯完、彭与明等人出事之后,事情就发生了变化。
自浦子口上岸,向北不到二百步就是热闹的街道,各种店铺鳞次栉比,又以酒楼、茶楼、客栈、货物批发等为
主。
几乎走穿了街道,赵九、白依依才在一家吉祥茶楼停下脚步,看了看墙上若有若无的标记,赵九转身走向了茶楼对面的福源客栈。
要了两间临街的房,赵九、白依依暂住了下来。天黑之后,茶楼上多了一红衣女子,弹奏着古筝,幽怨的声音伴随着茶香飘散至街道上。
赵九、白依依站在客栈房间的窗户后面,透着小小的缝隙观察着茶楼。
白依依听着曲调,缓缓唱了起来:“染白一为黑,焚木尽成灰。念我室中人,逝去亦不回……”
赵九似乎回想起了什么,变得尤是悲伤,附和着唱着“斯人既已矣,触物但伤摧。单居移时节,泣涕抚婴孩……”
白依依眼睛有些红润,那古筝的旋律似将人带回到了不堪回首的梦魇之中,又如曲调中所唱“梦想忽如睹,惊起复徘徊”,让人分不清楚是现实还是虚幻,直至“绕屋生蒿莱”,才在冰冷的孤独中清醒过来。
赵九抬起袖子擦了擦眼角,叹息道:“六指先生在召我们,去见见他吧。”
白依依点头。
一曲《伤逝》,让人悲伤。
赵九下了客栈,与白依依一起走入茶楼,上至二楼,看着弹奏古筝的红衣女子,两人对视了一眼,走了过去。
红衣女子似有所感,双手轻抚琴弦,看向赵九与白依依,莞尔一笑:“两位可是想要听曲,一曲二十文。”
赵九坐了下来,白依依走近红衣女子,拿出五十文宝钞,递了过去:“我们要听曲,可你弹的就算了,让你家先生来吧。”
红衣女子接过宝钞,款款行礼,起身离开。不久之后,一个身着儒服的中年人笑呵呵地走了过来,中年人有三十七八,一身书生气,一看就是个读书人,脸稍瘦,眉头上有块伤疤,柳叶眉之下,是一双狭长的透着狡黠的眼,左眼角处有一块黑痣。
白依依将目光看向来人的左手,左手却隐在袖子之中,直至赵九、白依依起身时,才露出了左手,左手只剩下了一根完整的大拇指,其他四根手指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