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瞻基!
朱棣目光变得深邃起来。
若说自己的后代之中,朱棣最欣赏的不是胖子却睿智的朱高炽,也不是英俊勇猛却没脑子的朱高煦,更不是没主见的朱高燧,而是朱高炽的儿子,自己的孙子朱瞻基!
想起来了,在朱瞻基出生那日晚上,自己做了个梦。
梦里,太祖将一个大圭交给自己,并说“传世之孙,永世其昌”,醒来之后,朱瞻基便降世了。
这个孙子,承受着太祖的大圭而来。
大圭者,大权!
可若是朱瞻基仅仅作为藩王,以朱允炆的藩王制,他未来很可能握不了大权,或为商,或为闲散王爷,最多是跟着朱文奎当个侍臣,想手握“大圭”几乎是不可能之事。
柳成贵见朱棣将手从弩上移开,继续说:“你是藩王之首,是军中第一人,威望无双。只要王爷振臂一呼,定能成势。为了子孙后代,我们总愿意牺牲自己,太祖如此,你是与太祖最像的亲王,你也会愿意为孙子做点事吧?”
朱棣看向柳成贵:“你有什么计策?”
柳成贵脸上浮现出喜色,从怀中取出一枚玄铁令牌,随手丢了过去。
朱棣抬手接住,入手微沉,看向令牌,上面刻写着“古今令”三字,古朴的纹路透着诡异。
“这就是传说中的古今令!”
朱棣翻看一番,凝眸看向柳成贵。
柳成贵眉头微抬:“燕王竟知道古今令?”
朱棣冷笑两声,摇了摇头:“金陵两次宫廷之乱,朱桂与朱允熥先后作乱,古今**几乎被全灭,棋手也死了。这些事已是尘埃落定,建文并没有掩埋,将各中事由告知了一众藩王,用以说明出手缘由。我以为,朱允熥死了,古今令就应该不见天日,不成想就会流转到自己手中。”
柳成贵没想到朱允炆连这种隐秘的事也对外说,他难道不担心有人效仿古今、棋手再次作乱?
“棋手做的诸多安排,其实都是为了燕王准备,这古今令,本就应该交给你。”
柳成贵正色道。
“为本王准备?”
朱棣愣了下。柳成贵重重点头:“朱桂也好,朱允熥也罢,他们纵是阴谋得逞,又凭什么稳住金陵,稳住群臣与武将?哪怕是建文皇帝一家人全死绝了,也轮不到他们掌控大局,而唯一应该成为皇帝的,就只有你燕王。棋手所作的一切,都是为你铺路。”
“虽说棋手输给了建文,让他用一场假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