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一个单腿跳,他就跨越了小半座城,来到了城南布市外的一片空地上。
这片空地并不高,但是说书人却站的很高。
他的一条腿此时在落地之后也变得有原先几倍粗大,就像是一根大柱子将他的身体支撑起来,让他可以轻易的看见城南布市里面的动静。
而此时城南布市之中的画面让他瞬间就愣住了。
之前在他的记忆里车水马龙十分喧哗拥堵的城南布市完全被数条深深的沟壑切开了。
这个布市此时就像是一个裂开的鸡蛋壳一样四分五裂,几乎所有的房屋都倒塌了,在倒塌的房屋里,说书人看到有四分五裂的尸身,看上去十分凄惨。
造成这一切的很显然是此时站在布市中央的一个秃顶男子。
这个男子穿着一双已经很破的草鞋,他的上衣是短褂,看上去是这个市场里帮人搬运布匹的工人。
此时这个男子的双手还缭绕着红色的热气,就像是燃烧的火焰。
当说书人看着他愣住的时候,这个秃顶男子也看到了从天而降的说书人,他也愣住了。
“你这是什么?”
在下一刹那,这个秃顶男子反而首先出声,看着说书人分外粗壮的那条腿说道。
“我也不知道。”说书人说了这一句,似乎又觉得不妥,道:“好像是叫天残脚,是刚刚才发生的,我也不清楚。
“我这也是刚刚发生的,我也不知道是什么.”秃顶男子浑身一震,他的浑身都冒出些火焰,尤其他的双掌上也都是熊熊的火焰。
“你这是为何?”说书人犹豫了一下,“为何造成这么多死伤?”
秃顶男子道:“积怨已久,这布市里有个老板抢了我女儿做小妾不说,还百般羞辱逼死了她,结果布市里那些人不帮我伸张正义,反而都帮他作伪证,甚至说我女儿和我并无关系,还将我从这里打了出去。”
说书人反应了过来,“所以你是发现了自己和平时不同,又赶回到布市来报仇?”
秃顶男子点了点头,道:“我在土地庙借宿,帮庙祝种菜过活。今日我杀回来,就是要寻仇。你说我做的对是不对?”
说书人原本想说做的对,冤有头债有主,但是话到口边却反而有些茫然起来,他犹豫道:“我也不知你做的对还是不对,因为我现在也弄不清楚,我们想着的这些仇怨到底是不是真的发生,还是我们念想中没有发生的事情。”
“你说什么…这怎么可能是没有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