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弟弟身子太弱了……”里正看向桑婉儿,欲言又止叹了口气,“其实你也是被他的身子给拖累了,若不是他身子不好,以你这吃苦耐劳的劲儿,要赚来一笔嫁妆怕是不难。”
桑婉儿笑着摇头:“您说哪里话,我永远也不会觉得阿朗是我的负担。”
里正欣赏地看了桑婉儿一眼:“嗯,果真是个好的。”又回头看向沈惊语,“沈氏,桑朗的病情如何了?”
沈惊语告诉里正:“现在桑朗已经一脚迈出了鬼门关,只要再吃一阵子药,他的病就能彻底断了病根,到时候就和正常人无异了。”
里正闻言也松了口气:“那就好!桑朗若去镇上做个账房,也能供给一家人吃喝。”
桑婉儿闻言踟蹰了下。
里正一看桑婉儿的表情,就知道她在想什么:“老夫知道,你还在想让你弟弟继续读书!可是婉儿丫头,你要知道,供出个读书人不易啊!村里唯一的读书人,丰书生这些年也是左支右绌,就连这些年的束脩都不知道是哪儿凑来的,更别说是你们桑家。”
桑婉儿低头拭泪。
沈惊语跟着低头,偷偷翻了个白眼。
束脩哪来的?当然是冤大头原身给的了。
里正对这些事情也不好多说,只简单说了几句便放缓了语气:“时间不早了,老夫这就给你们办手续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