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惊语见状嘴角抽了抽,“……”她不就是叫了贺宴城一声而已,有这么吓人吗?
罢了罢了,不跟他一般见识。
沈惊语清清嗓子,努力摆出一副和颜悦色的笑容:“夫君今日巡山辛苦了,我去给你烧点水,你洗个澡如何。”
贺宴城对沈惊语突如其来的殷勤有点受宠若惊,以前沈惊语从没问过他洗澡的事情,他都是自力更生的:“不必了,我自己来就好。”
“哎呀我的夫君,你跟我怎么还客气上了!放心吧,我一会儿伺候你洗澡。”
沈惊语甜腻腻地一笑,没给贺宴城辩驳的机会,一扭头就进了灶房去烧水。
贺宴城则是被沈惊语的称呼砸得晕乎乎的。
夫君也就罢了,什么叫“她的”夫君?莫非,沈惊语的意思是……
贺宴城的脸,忽然有点发烧。
贺星恰好出门,看见贺宴城的脸色,不由稀奇:“爹,你怎么脸红了?”
“咳咳!”贺宴城一阵尴尬,板着脸道,“不准胡言。”
贺星一听就委屈上了:“我哪有胡言乱语?爹你要是不信,咱们问问月牙儿!月牙儿,你过来。”
“星儿你……”贺宴城眼皮子一阵猛跳,想制止却没来得及。
贺月牙一蹦一跳,快快乐乐地跑过来,手上还拿着沈惊语先前给她的一块麦芽糖:“爹爹,吃糖!”
贺宴城咳嗽一声:“爹爹不喜欢吃糖,月牙儿自己吃就好,还有,这……”
他还没来得及说话,贺星又问贺月牙:“月牙儿,你看看爹的脸,红不红?”
贺月牙歪头看了看贺宴城,用力点点头。
贺宴城表面上板着脸,心里实则彻底慌了。
这下可怎么办?他以前,从来都没有面对过这样的情况。
“好好的,脸怎么会红成这样?还是说……”贺星惊呼一声,忽然想起先前沈惊语对他们屡次耳提面命过,让他们“爹,你莫非是中暑了?”
“星儿!别——”
贺宴城心口蓦然一跳,想要阻止贺星,但没来得及。
这一刻,他忽然觉得,自己这个寡言少语的性子,真是狠狠扯了他的后退。
沈惊语正拿大铁锅在灶间里烧水,听见动静冲了出来:“怎么了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
贺星指着贺宴城:“爹他好像中暑了!”
“什么,中暑了?”
沈惊语听得诧异,猛地往贺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