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声“夫君——”,一抬手,直接推门进去了。
贺宴城正在换衣服,没想到沈惊语会忽然进来。
电光火石之间,他完全来不及穿衣服,整个人都僵住了。
沈惊语愣了下,低头打量片刻贺宴城的身子,这身材……啧啧,果然和他上次穿劲装猎虎的时候自己看见的一样,有料得很。
贺宴城被沈惊语扫了一眼,整张俊美的面庞都变红了,像个从西域来的狼桃,也就是西红柿。
他怒瞪了沈惊语一眼,穿上衣服绷着脸道:“不准看!”
完美的男子身体在眼前消失,沈惊语觉得有点惋惜,叹了口气道:“相公,你怎么就把衣服穿上了呢?这样的天气,你就不觉得热吗?”
贺宴城差点被呛死,黑着脸怒瞪沈惊语:“这叫什么话,女子怎么能随意看男子的身体?沈惊语,什么是男女大防,你知不知道!”
沈惊语以更为奇怪的眼神看着他:“女子是不能随意看男子,但你是我夫君啊,夫妻之间讲什么男女大防。”
“……”
贺宴城蓦地哑然,是啊,他方才怎么会如此紧张,连这样浅显容易明白的道理都想不通?
所谓关心则乱,大概不过如此。
沈惊语倒是没把贺宴城的害羞和纠结当成一回事。
她笑眯眯地凑到贺宴城跟前,声音甜腻得仿佛渍了蜜糖:“夫君,你对大凉国的官场规则,应该是熟悉的吧?”
这话,让贺宴城原本灼热得一塌糊涂的头脑,一下子冷静了不少。
他轻咳了声,微微颔首:“我十二岁从军,在军中摸爬滚打十年,约莫算是熟悉的。”
“那就好!”沈惊语点点头,直接把隔壁杨玉轩杨书生的话秃噜给了贺宴城,“有人说今年大旱,按察使要下来,夫君,你说这件事有没有可能?”
贺宴城微怔,皱了皱眉:“按察使?”
沈惊语点头如小鸡啄米:“对对,就是按察使。”
贺宴城皱着眉头道:“按察使司掌一省刑名,是不折不扣的封疆大吏,今年旱情的确严重,派按察使下来多半是为了追查旱情之中的不法之举吧,倒也不奇怪。”
沈惊语哦了一声:“那就是有可能了。”
贺宴城颔首:“可以如此说。”
沈惊语摸摸下巴,眼珠子一转,忽然有了个主意:“夫君你说,今**和梁栋的上官逼迫你们多做了一天的活儿,这算不算不法之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