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宴城面带倦容思索许久,最终才轻声道:“大约是一个半月之前,当时正是村里麦子灌浆的时候,是……”
说着说着,贺宴城声音渐小,靠在枕边睡了过去。
沈惊语微微一笑,扶着贺宴城的脑袋挪了挪位置,让他在枕头上躺好。
贺宴城很快就不用再面对杨大奎的无理苛待。M.
因为,她已经找到法子对付杨大奎了。
转天一早贺宴城起了床,想起昨夜沈惊语的问题,不由皱着眉头多看了她几眼,有点担忧。
沈惊语的性子他知道,敢想敢做,贺宴城甚至觉得,天下间没什么麻烦是她不敢惹的。
若是她真的想为自己出头,那……
贺宴城心情有点复杂,想劝,但不知道该怎么劝。
然而沈惊语笑吟吟的,就好像没事人一样,甚至还指了指灶房:“夫君,怎么还不做朝食呀?我肚子都饿了。”
贺宴城一听这话放了心。
看来沈惊语并没有要为自己出头的意思,如此,自己的事情也就连累不到她身上了。
贺宴城叮嘱她:“你最近安心待在家里,外头的事情你不必操心,有我处置。”
沈惊语嫣然一笑:“知道了,夫君——”
她这一波三折的声音,让贺宴城听得无端端后背一凉。
只是沈惊语既已答应过他不会轻举妄动,他这忧心劲儿又是从哪来的?
贺宴城皱着眉头进了灶间,灶间里很快传来煎炒烹炸的声音。
朝食过后贺宴城自去城墙上做工,沈惊语则是去空间里涂抹了一层厚厚的防晒霜之后,继续下地干活。
转眼又是一日过去。
到了第二天,朱家的地就割得差不多了。
村里其他人的地都收了个七七八八,只有苏婆子家的地,才收了不到一半。
这是因为苏婆子和苏老汉仗着有两个冤大头帮忙收地,便不肯自己下地的缘故。
有那看不过眼的村里人,忍不住来劝他们:“苏老叔,苏婶子,您不能只让这两个书生收地啊!你们也得一起动手,这速度才快得起来不是?这两个书生都没收过地,速度本来就慢,再加上他们是读书人,一个个文文弱弱的,这速度不就更慢了吗……”
苏老汉装没听见,吧嗒吧嗒继续抽烟。
苏婆子一听却不乐意了,跳脚直骂。
“我呸!我就乐意让这两个书生帮我收地,又碍你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