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嘴八舌了好一会儿,十夫长看看山下的动静,一摆手:“看样子,山下的人已经睡着了!咱们动手。”
“哟呵——动手喽!”
胡人们一个个兴奋不已,热血沸腾。
他们抄起弓箭,抽出弯刀,一个个怪叫着下了山。
猎户一家子听见动静,也从被窝里爬了起来,但已经来不及了。
胡人们进了木屋片刻后,就传来几声长长的惨叫。
又过了一盏茶的功夫,木屋里燃起了火。
猎户一家子都被他们给杀死了,他们虽然听见声音但也没来得及反应,甚至都没能穿衣起身。
猎人和娘子躺在炕上,死不瞑目。
猎人的大儿子想要用身体保护爹娘,换来的结果却只是被弯刀一砍两段,身首异处。
猎人的小儿子背对着他们,身上也沾了好多血迹,八成也活不下去了。
满屋子的血腥味,让药罗葛想吐。
他浑身颤抖着,好半天都回不过神来。
他是头一次来“打草谷”,他想让娘亲过上好日子,听说只有打过草谷的男人在部族里才会被承认,所以从听说这件事的那一天起,药罗葛就时时刻刻憧憬着来打草谷的一天。
可是他从来都不知道,原来“打草谷”是这样残忍恶毒的一件事!这里,简直就是人间地狱啊!
十夫长倒是早就习惯了这样的场景,满意地点点头坐下来,甚至还拿出腰间装着酒水的皮袋,咕咚喝了一大口。
“嗯,不错!这锅子里还炖着肉,区区一家南蛮子也配吃肉?这些东西都是来孝敬咱的!坐下吃饭吧。”
十夫长高高在上地吩咐了一句。
胡人们喜笑颜开,拿手吃起了炖肉。
猎人打到的獐子不小,锅里炖肉不少,就连药罗葛也难得被分到了几块。
药罗葛拿着肉蹲在旁边,呆呆的没有吃,眼前还是血腥惨叫,还有死不瞑目。
旁边的胡人看见药罗葛呆滞的样子,没好气地踹了他一脚:“没出息的狗东西,发什么呆?滚,别扰了**我吃饭的兴致!”
药罗葛一个趔趄,被地上的猎户家小婴儿绊了一跤。
小婴儿扭了一下身子,忽然哇的一声哭了起来。
药罗葛没想到小婴儿居然没有死,有些意外。
十夫长被小婴儿的哭声吵得皱了皱眉,懒洋洋地看向婴儿:“吵死了,南蛮子生下的**种就是差劲!处理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