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走!我给您带路。”
药罗葛吆喝一声,挥舞着马鞭冲靠山村的方向去了。
十个人、十匹马,一路来到靠山村村边。
一进村,所有人和马都忍不住停了停。
胡人们闻到了一股子浓郁得化不开的肉香味和蛋香味,那股子香味特别霸道,直接占据了所有人的鼻端。ωωw.
就算是吃饱喝足的人,闻到这股香味都会忍不住的吞口水,更何况这群胡人从昨天就没吃好呢!
十夫长动作都慢了半拍,吸了吸鼻子:“什么味儿,这么香?”
药罗葛赶紧按照跟沈惊语说好的剧本,跟着一起点头:“是啊,好香!哪来这么浓的一股子香味,以前咱们在部族里的时候,我怎么没闻到过这样的香味?”
被药罗葛这么一说,十夫长顿时骂骂咧咧起来:“入**,这帮凉国狗真是会享受!这么好吃的东西,怕是连咱们大王都没吃过,在凉国,一个普通村子居然也敢吃?”
其他胡人也纷纷发出了小声的辱骂。
药罗葛赶紧赔笑:“您别生气!不管这做饭的人本来是谁,饭菜是做给什么人的,只要咱们一来,这些东西还不都是做给咱们的吗?”
“哼,有道理!”
十夫长听见这话终于消了气,趾高气昂地点点头。
眼看着胡人们没像以前那样直接凶性大发冲进去烧杀抢掠,药罗葛松了口气,对沈惊语的谋划也佩服起来。
沈惊语也是将这帮胡人的心态给拿捏准了。
汉代细君公主出嫁去匈奴,写下“穹庐为室兮毡为墙,以肉为食兮酪为浆”的诗句,说的就是胡人生产力低下、没什么好吃的。
都说人生在世、吃穿二字,吃,是一个人迈也迈不过去的坎儿。
药罗葛直接纵马冲进村里,赶到沈惊语面前。
贺宴城攥着大勺的手背,一下子肌肉贲起。
这帮人,终于还是来了!
沈惊语故意装出惊恐的样子,呀的一声:“你、你们是谁?”
“我们是谁?哼哼!”十夫长盯着沈惊语,笑容狰狞而险恶,“我们是从北方来的,你明白了没有?”
沈惊语夸张地倒吸一口凉气:“北方,你……你们是胡人?”
“什么胡人不胡人的,难听死了!”十夫长脸上露出嫌恶的表情,用半生不熟的汉话大骂沈惊语,“胡人,那是你们这群没有见识的凉国狗对我们的称呼!我们对自己的称呼,那是达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