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该说什么。
贺宴城语气缓了缓:“你要还想在军中做出一番事业来,那就别再围在我身边,对你来说不妥当。”
说罢,贺宴城一转身,直接便离开了。
药罗葛下意识想追上去,但这一次他想想刚才贺宴城的话,到底还是投鼠忌器没敢。
沉默了好半天,药罗葛一咬牙,还是从后头追了上去:“大人!我还有一件事要告诉给大人。”
贺宴城问:“什么事?”
“我要将这些年掌握的达汗族习性,还有听说过的达汗族内部情况全都告诉大人!”药罗葛捏着拳头,“大人您说得没错,我还有娘亲,不能不顾一切跟着大人走,但我药罗葛知恩图报!虽然现在达汗族的势力已经被削弱了,但还有不少散兵游勇游荡在外头,说不定什么时候就要再闹事,我告诉您的这些消息,您总有一天用得上。”
贺宴城有些意外。
他倒是没猜到,药罗葛居然还是个知恩图报的性子。
想了想,贺宴城点了头:“如此也好,你有什么就说吧。”
“是!”
药罗葛深吸了口气,将自己所知道的一切全都在贺宴城面前倾吐了出来。
他说的,多数都是贺宴城知道的。
但贺宴城并没有表现出任何的不耐烦,而是一个字一个字,耐心而认真地听了下去。M.
要想掌控更多的信息,就得耐着性子才行,哪怕药罗葛只说了一些无关紧要的废话,也是一样要听。
好在药罗葛说的不是废话,说着说着,他就说到了达汗族胡人的习俗上。
“听说老一辈的胡人会在战事失败之后,找凉国一个到处都是老弱病残的地方开刀,说是拿他们的血来祭祀长生天,不过,这个习俗最近已经少了许多。”
贺宴城听得一愣。
说来他来北方应付胡人,最多不过是十年前的事情,药罗葛所说的习俗既然已经追溯到了上一辈,那他显然是不知道的。
只是……这个习俗听上去,很凶险。
贺宴城皱了皱眉,表情忽然严肃起来:“你仔细跟我说说。”
“是,大人!”药罗葛觉得自己对贺宴城来说有用了,连忙满面红光地介绍起来,“是这样的大人,以前胡人在遇见大凉国军队的时候也吃过不少亏,他们性情不好,每每要生一肚子的闷气,这时便会下山发泄,往往是就近找个村子……”
就近找个村子?就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