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里流年淡淡的撇了眼内侍官,然后从他的身边走过,头也不回。
内侍官紧张的想要叫住百里流年,他还不想死。他还没活够,富贵荣华还没来得及多享用。
然而,越来越紧的压迫感告诉他。
晚了,迟了。
等百里流年一脚踏出白蘋怒涛,他的身体终于到了承受的极限。砰的溅起满天血雨,院里得花草树木闻到血腥气之后,瞬间抽出枝条,从四面八方伸展开接住每一滴洒下的血。
倒下的尸体,也被他们顷刻拖入地底下,分食殆尽。
凉风过后,这院里什么都不存。
谁也看不出曾经发生了什么,花还是香的叶还是绿的,树上的鸟儿依旧啾啾唱着。
百里流年清楚自己伤了儿子的心,然他更气前脚才夸的,后脚就让人给算计了。
而且,都算到自己眼皮子底下。
这样,他怎么能放心将家族交给托出去?有朝一日自己不在,怎能镇得住监察天司?
然他目下要先紧着进宫,儿子那边他也只能回来再加以安抚。
说到底,这事还是许久吟惹的祸。
不是因为姓许,他不会迁怒儿子更不会为了逼其现身处处下重手。
但此子狡猾,几番试探不现身不说还引得自己错手险些杀了乐人。真是可恼,可恨,可耻,呔……
他越想越气,可顺利抽身的某人才不管。
两人出了百里家,终于同守在外围的墨如渊汇合。
墨如渊刚要开口,许久吟制止道:“有话,咱们回去再说。”
“好。”墨如渊也是个人精,看他那意思就知道什么情况。
三人目光交错,都有话讲。
一阵沉默后,迅速撤离。
邱北长得了讯息赶来时已经晚了,于是一部分人继续搜捕,一部分人则随他回去复命。
小云看着从眼前匆匆走过的追兵,松开手中的枝叶,回眸道:“什么情况?你为何和百里流年动起手了?”
不知道这有多危险吗?万一咱们走不脱,岂不是要全部栽在里面?
这种低等错误,你怎么能出?
墨如渊一听,打趣地附和道:“是啊,还好你们出来了,再晚一点我都要冲进去捞你们。”
许久吟道:“我前面藏的挺好,后面这老小子过来拍了一下他儿子,我没提防他过来一时间让他抓到了破绽。”
说罢,反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