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呸。”
“呸。”
一时间,呸声四起。
林卯被骂脸上青一阵白一阵,最后又不得不忍下。他没忘了照红妆的交代,更没忘了自己小命还在人家手上捏着。
眼前浥轻尘虽是刁难,却是他唯一可以借力的目标。
因而,忍不了也得忍。
浥轻尘好整以暇的收回目光,漫步回到座上,她也想看看这人如果不要脸皮了,他能无耻到什么程度。
但林卯不愧是林卯,脸皮这种东西对别人可能有用,对他毫无用处。
没过片刻的功夫,已然有了对策。
低头桀桀笑了起来,指着众人骂道:“你们懂什么?啊?
一个个站着说话不腰疼,当你们被刀架在脖子上时再给我硬气。当你们妻儿老小被别人捏在手心,你们再来叫嚣。
你们有妻吗?有女吗?
有在乎的弟兄吗?
什么都没有,拿什么和老子这样说话?
老子是怕死了,怎么着?
我为了保全妻女保全弟兄,我投身邪魔怎么了?
怎么了?
你们倒是说啊?”
“呵,不说?
不说,老子替你们说了。
换了是你们,你们也不会比老子光明到哪儿。
我起码敢做敢认,你们呢?
嗯?”
众人一时被他的慷慨陈词震的满庭寂寂,还是浥轻尘抬手击掌打破了一诡异的尴尬。
对陈留道:“有劳验师辛苦,带众位仙友下去歇息。”
陈留清楚其用意,垂眸叫灾畲领着一干人等下去安顿。
很快从屋里到庭院,剩的只有天地堂的人马。
林卯没骨气的觍着脸对浥轻尘干笑,全然没有刚才那股义正言辞的好奇,低头弯腰的讨好道:“浥楼主,失礼之处还请海涵。
林卯自知早年行差踏错,无可埋怨。
而今种种,也是真心悔悟。
还请楼主高抬贵手,给林卯一个改过自新赎罪的机会。”
浥轻尘看罢,忍不住在心里喊了几声好。
要不是自己早知道的一清二楚,保不齐就被这厮忽悠过去。
还真真是,开了眼。
她越是如此,林卯心里愈发没底。
他晓得这话忽悠忽悠别人可以,但是这个女人——不行。
可他眼下没有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