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口长气,对菰勒勒道:“我儿不可怪为父心狠。
方才为父也是心急则乱,气你不听为父之言,冒然涉险。
与其让你死在他人手中,不如为父亲来,省过你痛苦。
你可知,为父苦心。”
菰勒勒斜眸,娇躯抖如花枝。
不知她此刻是惊的,还是气的。只是珠泪潸然滑、落,打湿了香腮。
咬牙道:“女儿不怪。”
顿了片刻,又接着道:“爹爹请放心,女儿落入贼子手中必然不会苟且偷生,墮了爹爹威名。”
含泪恶狠狠喊到:“百里素鹤,你要就杀,别拿本小姐说事。
有本事,你动手啊。”
说罢,两手猛地发力攀住素鹤手臂,一口银牙几乎咬碎。
可见她之怒,可见她之恨。
素鹤转眸睇向菰晚风,道:“动手自然是要动的,但不是在贵府。若扰了府上清净,实是在下之罪过。”M.
菰晚风一步上前,狠声道:“公子,不可乱来。
解药我已经予你,我儿快快放开。”
菰勒勒却喊到:“不,爹爹,女儿不孝,您就让他结束了女儿。
女儿不能,不能让你背上骂名。”
动手啊,等什么呢?
再等,是想真的看本小姐歇菜吗?
一面说完,一边对着菰晚风泪眼汪汪。
菰晚风暗自气结,差点没让这个女儿气死。坏自己大事不说,如今还跟自己玩起了心眼。
她这是,铁了心要和自己作对啊。
妇人之仁,妇人之仁……
素鹤扣住菰勒勒步步后移,环顾四下:“菰家主,得罪了。”
“住手,放下我家小姐。
否则,我二人必不与你好过。”
赤淞、朱翁见状,连忙自暗处步出,说话间各自亮出兵刃。
左右分立,刚好挡了素鹤去路。
菰晚风亦道:“公子且勿冲动,菰家之事不敢劳公子代劳。
且公子不为他人想,也当为自身考虑。
难道,公子就不怕自己死吗?”
霎时,目光落在素鹤已经开始溃烂的手背。
这种毒不是最毒,甚至要不了人命。
但它也有用处,中它的人真元会被一点一点蚕食掉。修为愈高反而吞的愈快,修为低反而溃烂的慢。
像素鹤这种转眼烂出白骨的,实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