邹寂人倒了杯水,扶着勇王服下。又打来清水一应收拾妥当,才拿了软枕放背后垫好。
昏迷这般久,料想有不少话想问。
御医看他端着水盆出去,忙挤过来号脉。
勇王道:“如何?”
总觉得这一觉睡得很长,也很累。终是茫茫不着天地,不见日月,唯有无尽痛苦,在躯壳内阴冷的折磨。
生无希望,死无无常。
就这么耗着,耗的人一点点绝望。
御医喜极而泣,叩首道:“没事,殿下的毒已经解了。”
“那为何本宫觉得此身乏累的紧?可是还有隐患未除?”
“殿下这是伤了底子,待臣下开贴药为殿下调养调养即可,如若不信,叫缺老前辈来看也是一样的。”
缺云子摆手,往椅子里靠了靠,道:“诶,话不能这么说。你小子是医门正统,老头子这野路子不适合,不适合。”
御医感激涕零,起身深深一揖。
“老前辈太客套了,所谓达者为先。您医术在我之上,又何必自谦。此番若无您与众位仙友出手相助,哪儿得我主平安回来。”说完,朝着扈西河一礼。
扈西河这辈子被人拿刀拿剑追着杀常有,受人如此谢礼倒是头一遭。
瞬间,心思起了微妙的变化。
作恶降祸,作善降祥。
善恶之别,至此有了分晓。
垂眸睇向毒珠,随后打眼瞥向素鹤。
道:“还你情。”
素鹤抬手接住,笑道:“此等宝物,在下还用不着,扈盟主不妨先收好,留待来日之需。”
旋即,要将宝物送还。
缺云子急了,一把拽住:“你傻不傻?西河的毒珠可是宝贝,不能说万毒不侵,解个百毒不是问题。
况且,你这手……”
不正是要用的时候,怎么到手还要送出去?
咋想的?
“此事说来话长,但请前辈宽心,小子心里有数,不会拿性命开玩笑。”ωωw.
“你说的?”缺云子目露怀疑,总觉得这小子有事瞒自己。幽幽的看向不出声的槐尹,一通祖传的问候在九曲肠内百转千回。
“嗯。”素鹤点头,将到手的毒珠推了回去。
扈西河亦抬手接住,道:“是条汉子,扈某欣赏你。”
正说着,弦歌月得了邹寂人讯息自主帐赶来,秦漠剑漪有如两尊门神守在帐